“此剑劣迹斑斑,莫说拿它战斗,就是老夫拿起来会不会断都是两说,你居然说它是宝剑!?”
“你眼珠子莫不是白透光……睁眼瞎?”
“心黑如面,心小如眼,你的良心莫不成被狗吃了?!”季牧气的也是口吐芬芳。
老者狂笑,竟是直接站到了桌子上,伸出略显枯瘦的手颤悠悠指着季牧。
“当老夫没读过书是吧?欺负我不会骂人是吧?我跟你说,当老夫读破万卷的时候…你还在河边捡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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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竖子岂敢辱我?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身无德行还搬文弄墨!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呵…腰中长剑雄三尺,家中慈颜知不知?”
“……”
…
当铺外,花月与花见怜兄妹二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口。
足足一个时辰了,里面二人的骂战却丝毫没有停息的迹象。
“哥哥,我们要不要进去劝劝?”
“小怜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花见怜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大概…午时了吧?”
“走,咱们回去吃饭。”
“那季哥哥?”
“不用管他,你没看他现在的精力比打了鸡血的人都旺盛的多?”花月话语一顿,抬头看了看日上三竿的毒辣太阳,无奈道:“但愿他们会饿……”
当铺内,二人战斗愈演愈烈。
由古语到白话,再由白话复归文艺,动静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几乎惊动了整个巷子里的人。
聚集而来的人在门口呼啦啦围成一大圈,个个神色激动,呐喊助威。
“骂得好,这个老不死的,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老张头,你不是号称长安第一快嘴吗?怎么让一个毛头小子给骂的满头大汗?”
当铺外,吆喝声此起彼伏。
甚至有些外地士子好奇之下都过来一窥究竟。
当花氏兄妹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