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这位季先生有过几面之缘。”
“以他的秉性,并非那种不负责任、对一切都不管不顾的人。”
“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学宫的新先生。”
“所以朕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李浅月嘀咕了一声。
“那不是因为学宫明道以上的强者只剩下了他一人了吗?”
唐圣宗摇了摇头,声音微有些严肃。
“浅月,你错了。”
“并不是因为只剩下他。”
“而是因为留下的恰好是他,学宫七十二贤才能那般义无反顾。”
“这二者之间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前代君子们坚信有他在,学宫绝不会就此消亡。”
“这是信任,而非无奈。”
李浅月抿了抿嘴。
“可我还是想不通。”
“这个季先生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南洲,还要向哥哥借兵。”
唐圣宗笑了笑。
“朕也想不通。”
李浅月微微瞪大了眼睛,却听哥哥语气平淡的说道:
“但一万精兵其实并不多,放在朕的手里也是放着,没什么建树。”
“但他拥有刘将军的兵道传承。”
“一万精兵在他手中,能发挥最大限度的作用。”
“权当卖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