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是黑夜了。

“张谦有信来了吗？”

皇帝神色平静地问了一句。

张让点头，“有的，老奴还没来得及看。”

他说着，从怀里把一封信取了出来双手奉上。

皇帝接过打开就着桌上的烛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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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上比秦游的折子还要更平和些。

但大多都是指责常绩草菅人命。

“叫常绩来！！”

皇帝眼眸冰寒，将手中的信轻轻放在桌面上。

张让蹙眉，“陛下，已经很晚了！！”

“朕让你把常绩叫来！！”

皇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龙威骤现，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到了零度。

“是！！”

张让拱手答应。

深更半夜，寒风凛冽。

常绩紧张地站在宫门口。

张让出门，声音淡然地说道：“进去吧！！”

常绩笑着问道：“陛下心情如何？”

张让笑道：“咱家不清楚。”

常绩的笑脸一僵，知道张让这是在给自己甩脸子。

他不以为然，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迈步进入大殿。

冰冷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来到皇帝面前，他恭敬拱手行礼。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常绩。

“怎么，现在天冷了，跪不下了是吧！！”

常绩骤缩，里面跪下，“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呵呵，你还有脸来见朕！！”皇帝嗤笑一声。

这不是你叫的！！

常绩心里顿时跳出这句话，但嘴上完全是不敢这么说的。

“陛下息怒！！”

他刚一开口，皇帝就冷哼一声打断，“息怒息怒，一点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何用？？”

常绩听见这话，全身发毛，不由得咽着口水。

“陛下，臣有重大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