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是一十多丈宽五六丈高,上下三层,下层专营文房四宝各种文士所需的灵器灵物,中层专营各类儒家书籍、古册、善本,上层是贵宾室,专门用来招待大宗购货的商家。
整个商铺,宽敞明亮,布置清雅,高端大气;
内里儒修众多,个个宽衣长衫、男儒女靓,或流连在灵物台前,或忘物于书柜中间,谈吐文雅、轻声细语。
一旁店员更是彬彬有礼,即不上前招揽推销,也不打拢客人观瞧,只是在客人问询时,才微笑上前行礼后轻声介绍低语回复,无一丝不奈,无一点轻视。
柳武进入之后,先是随意在各柜台看了看,再上二楼在书柜里翻了翻后,就直接向三楼行去。
刚到楼梯处,就有一位文质彬彬的店员不知从何处无声冒出拦在面前,恭敬行礼后问道:“先生安好,可要上楼?要见何人,是否有约?”
柳武回礼道:“小生由父卩先生介绍,前来拜会孔大掌柜乙已先生,请柜上通传,我想他会见我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上面传下话来:“有请贵客上楼奉茶。”
在那名店员带领下,柳武上楼进入大堂,只见一位五十多岁,气质儒雅、湿润如玉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迎了上来:“贵客安好,我即是孔掌柜,不敢称大,请随我入内室奉茶。”
穿过大堂,进入内室,请座奉茶,孔大掌柜说道:“众人皆知我姓孔名文字少杰,无人知我表号是乙已,敢问先生何处得见父卩先生?老人家如今安否?”
柳武也不多说,直接掏出那张画有特殊符号和暗语的符纸递了上去,孔掌柜拿接过后,轻轻一抖,脸色微变,说道:“此处非所谈之所,请随我来。不过还要多多见谅,要先生带上着这副头套了。”
知道这是规矩,柳武也不迟疑,接过黑色头套套在头上,随后,只觉得一阵天悬地转,瞬间不知何处。
也许很久也许只是刹那,当他站定头套被取下后,已经身处地下的一间暗室内,内里高台上端坐三人,左是孔掌柜,右则是名疤脸汉子、正中一削瘦老者,或温和、或凶狠、或疑惑地盯着他看。
此刻,居中那位削瘦老者手拿符纸冷言说道:“你是何人?可是来自天牢?即奉吾师之命能来此处,我想大家还是坦诚相见,取下面罩吧。”
取下面罩,柳武拱手说道:“吾是奉你们师父之意来谈交易的,也想坦诚,可大当家鬼手、二当家千机、三当家豹突你们也能如此吗?”
大当家鬼手一挥,说道:“算了,那就谈交易。不过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吾等师父在天牢内可好?还有你是如何蛊惑我们师父的?”
柳武说道:“身在天牢,啥也不说,如何能好?我看要是如此下去,不出三年必然归西。至于如何说服,那是我的事情,诸位还是别问太多好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否要听师命,帮我办事呢?”
三人相视一眼,面带苦色,眼含凄凉。
鬼手抺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说道:“吾师受罪,皆为吾等,不能身替,百死莫赎。即有师命,何能有违。说说要我们帮办何事吧。”
柳武掏出一张大号符纸,掏出传音圭打开,在空白符纸上一扫,那张大号符纸显出字迹和房屋地形,递上去说道:“所办之事,尽在此纸,你们自行观看,商量后给我一个完成日期即可。还有这是五百灵珠,虽然不多,但也算付钱办事不是?”
三人看完略作商量,大当家说道:“此事很是难办,一是他们各家都有筑基上人镇守,在其灵识之下,根本无法成行。而你却要求同时行动,我们只有一位筑基供奉,另二家筑基如何调离?”
柳武:“不用你们出动筑基供奉,吾有办法可以让他们同时离开,只要你们给我发出行动信号,当晚就行。”
鬼手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区区五百灵珠是不是太少了?其实某家在意的不是这点珠子,在意的还是你如何说动我师父的,是不是你们动用了非人之刑?”
柳武回道:“你们师父何人?十年囚禁过遍牢刑,还有何刑能让他老人家屈服呢?”
三当家豹突吼道:“不是用刑,那你用了何样卑鄙手段?说!否则,今天你不可能安生离开。办事归办事,但我师父可没答应别的事。”
孔掌柜摇摇头说道:“老三莫燥。吾已知他是何人了。柳武,天牢灵仆寺专务柳大人,对吧?我能想到你是如何让我师父就范了,是不是你已查到了师娘和小师妹下落并用以威胁?不要否认,除此外,无事可能让师父老人家屈服的。”
“可恶,卑鄙!我要杀了你这个小人”三当家猛然站起来,向柳武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