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桃也听到了,不顾丹禾担忧阻拦,询声立耳俯身前去。
细听,是那虫物在作怪!
两脚一跳,又重新抱住丹禾,顿了一下,也把自家仙尊拉在身边,眼珠子又圆又凶:“不好!它可能要憋大招,仙尊你别又被它骗了,这家伙狡猾的很!”
叶漓:“……”
什么叫又?
若回凡间溜达一圈,她招摇撞骗的本事可是赫赫有名的招牌,怎的到这丫头嘴里,就被砸得稀巴烂似的?
叶漓脸黑,两指叩响左侧糊涂蛋的脑门,“怎么说话的,那是因为本尊暂且放它一马,再,再说了,它就算再怎么骗人,还不是只能哭着求饶!”
哭了?
夷桃揉揉小小力气却最会抓中痛点的地方,迷迷糊糊转回头,看向丹禾一脸担忧,但也闭了闭眼默认奇怪的说法的表情,安静了下来。
与其说是被打败后的求饶,不如说,哭声里,更多的,是它破碎的心。
“那,那她哭什么呢?好像,好像和丹禾委屈的时候哭的一样,嘶……”夷桃没轻没重呢喃着,丹禾性子温和,却对她没客气,斜睨了人一眼,又狠狠掐了一把腰上的肉。
叶漓想了想,把塔放在地上,盘腿坐下前,不忘跟丹禾讨来净帕。
千足蚬侧头一看,被眼前的人的举止愣住,停下抹泪的肥硕盘足,而又再对上她眨巴着透亮的眼睛,然后,举着净帕而来。
“啪嗒”一下,丝丝凉凉的布料,盖满了视野。
除了叶漓,其余活物都惊呆,无言以对了……
憋住的眼泪又继续哗啦啦淹没流窜!
夷桃和丹禾是听过不按常理出牌的南瑶仙尊的名号的,但不免遇上了会蒙圈。
只见人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疾不徐,只一个劲地重复擦了一圈又一圈。
它哭,她抹干,等眼泪兜得沉了,就把布挤干,再擦。
千足蚬急怒眼,大吼,然后翘脚指了指她身上的褴褛衣衫,意思就是:你难道就不能用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