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这么对她下承诺,在孩子当真没有的时候,恐怕...得发疯呢。
所有的一切,都还顺着她预料之中那样在发展。
云暮璟很清楚,依照云思语的性子,眼看今夜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定还是不会放弃的。
恐怕等病刚养好,就马不停蹄地要再度去勾引墨寒诏。
不过太后既要给太子纳妾新人,筹备这么一段时间,想来也是够了。
届时新人入东宫,有的是人能够伺候太子,就会将云思语所有的路堵死。
云思语穷途末路,心如死灰,又本来就对云暮璟心生怨恨。
只要云暮璟稍微激云思语一下,她就会把心思动到云暮璟腹中的‘孩子’上,要对这孩子下手。
云暮璟只需要将计就计,故意把假孩子流掉,云思语自然就完了。
墨寒诏可不是傻子,云思语只要敢对云暮璟动手,那藏在再好,也逃不过墨寒诏的眼睛。
这一夜,墨寒诏直接就宿在暮月殿当中,也没做别的什么,只是抱着云暮璟睡觉。
云暮璟本就容易困倦,又累了半宿,一沾枕头,直接就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竖日清晨,云思语体内的迷药药效退散后,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阿嚏!”
她整个人身上都是飘零的草叶,还有晨霜的露水,尤其昨儿她去找墨寒诏的时候,还穿着轻薄的舞衣。
这会儿被冻的快连知觉都没有了。
云思语想起昨晚的事情,明明自己都快要成功了,结果不知怎的,就昏过去。
最可恶的是,她虽然晕着,但似乎...依稀能察觉到是发生何事。
“真是该死的云暮璟,她哪里能这么巧刚好路过花园?”云思语一边打着哆嗦,一边眼底满是愤恨,冷冷地道。
“一定是她,她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把本宫迷晕来救的殿下,就是想令殿下对她感激,简直可恶!阿嚏!”
“来人!来人!银锁呢,死哪里去了!”
银锁本来盖着厚厚的被褥,躺在桃花树后头睡觉呢,此时听见云思语的怒吼,也是冷不丁清醒过来。
“太子妃,奴婢在这呢。”银锁急忙站起身,从桃树后头绕出来,还不忘一脚把被褥往里踹了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