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宥帧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他们不知为何,心中一震。不再迟疑,领命出去了。
黄敏涛有些不解,但他也不去深究,如今他已经看淡了一切。他唯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幼子还活着。
“接着他们便开始吩咐我做事了,因为他们知道我不敢不从。宗衡被调离,的确是我的手笔。因为之前三年散馆,我没找到机会,被别人顶了。
恰好去年又到了三年任期满,那些人等不及了,说我若是还混日子,就拿幼子的一截手指给我看。我别无他法,便只能算计了宗衡,谁料竟然为别人做了嫁衣。”
“那他把你儿子的手指给你看了吗?”江宥帧冷静地问道。
牢头和狱卒们纷纷侧目,这位大人可真是铁石心肠。就连他们都觉得这位大人有点惨,偏偏江大人还如此冷静地戳别人的痛处。
黄敏涛此刻双眼通红,身子也颤抖起来。
“给了,给了一截小儿的小指。血淋淋的,我知道那是对我的惩罚。”
众人不禁都皱紧了眉头,他们经常面对刑讯,也是铁石心肠。但对一个孩子动手,他们还真不忍心。
最多就是手起刀落,从未折磨过。
“你怎么知道那截手指就是你幼子的呢?若是拿别人的来糊弄你......”
江宥帧话还未说完,黄敏涛便激动地打断了她,“我能赌吗?我当然不能赌,不管是不是我幼子的, 我只能听命于他们。”
“这五年内你有没有见过你的幼子?”江宥帧忽然问道。
黄敏涛一愣,随后摇头,“只远远地见过一次,他们不许我和幼子说话,也不许我出现在他面前。但我看他过得还不错,还找了人教他读书。
他们说将来等江山夺回来,就让我儿科举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