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是家中有急事?”何书林匆匆赶来,一看到温如玉,便焦急地问道。
“无事,不过是咱们兄弟同在镇上读书,却久未碰面,为兄甚是想念,今日特地叫你来一叙罢了!”
何书林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此时江宥帧已经在打量对方了,身量中等,体格清瘦,相貌端正,肌肤微黄。
貌相还是可以的,但有种营养不良之感。好在肩宽有力,不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
不过这小子是真的穷啊!一身靛青色交领粗布长衫,袖口和领口都起了毛边,脚下踩着一双黑色布鞋,还能看到脚趾处磨损严重,都快露出拇指哥了。
这一身和江宥帧刚穿来时候有的一拼,不过那时候江宥帧更惨一点,就是粗布的都摞着补丁,脚上一双布鞋还是家里轮着穿的。
不过家里都让来读书了,一般为了读书人的体面,总会有那么一两身细棉布的衣裳点缀门面。连一身都凑不出来,那就是真穷了。
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何书林不禁将目光投了过去。这一看,不禁有些愣住了。
好一位面如冠玉,般般入画的少年。长身玉立,身形瘦削,但如松柏般傲然挺立。
那双清亮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极了波光粼粼的江面,他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眸子。
“书林,这是我们私塾刚来的师弟,姓江。”温如玉看着自家表弟有些愣神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一旁的黄学宁啧啧两声,又是一个被皮囊所惑的俗人。不过江宥帧姿容极盛,看傻眼不稀奇。而且他发现江宥帧比来私塾之时长得的更好了,真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还好这小子不是女人,否则自己怎么也得把人求娶回去。
“见过何师兄!”江宥帧立刻行礼,目光落在了他带着泥点的鞋边上。
何书林有些羞赧地回礼,“江师弟!”
温如玉转头看向江宥帧,眼前的少年笑弯了眉眼。平日里清亮的眸子平添了迷离,如同醉酒一般,他竟然看出了几分缱绻。
然而一切都是表象,江宥帧面上看似温情,实则骨子里很是疏离。
四人快步进了酒楼,小二迎了上来,江宥帧便让三人看着点。
黄学宁一贯的活泼,上来先点了三道招牌菜,也就是之前江宥帧卖给酒楼的那些。
他们是尝过了,但何书林没尝过。黄学宁待人接物除了有时候抽风,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能面面俱到的。
另外又点了三道之后,黄学宁最后点了一道鱼茸茯苓糕。
“他家的鱼茸茯苓糕真的一绝,就是府城也没这个味儿。不腥不腻,还很清爽。江师弟爱吃,多吃点。”
黄学宁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江宥帧。
她确实喜爱这道糕点,上次用饭只不过多吃了一块,没想到就被这小子发现了。果然,能待在温如玉身边的也不是泛泛之辈。
书中黄学宁之于温如玉,便是相交莫逆的军师,更是生死相依的知己。
温如玉诧异地看了黄学宁一眼,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观察这么仔细?上次他就发现了江宥帧
“表哥,可是家中有急事?”何书林匆匆赶来,一看到温如玉,便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