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说说,这几天我都做了什么?”
船长问孙大副。
孙大副想了想,抓抓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说:
“您还是跟平时一样啊,有空就到驾驶室转转,
其它时间多半都在房间里,昨天下午快到岳阳的时候,
您吩咐我们要在六号码头停靠一下,声称给太君带了一些货物......”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而且我感觉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睡觉,一觉醒来,
刘大就告诉我快到武汉了,这不对......”
船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叫着“不对”,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船长和孙大副将船停在江中心,两个人躲在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时,
一艘不起眼的客货两用船,悄无声息地从他们不远处经过,径直向长江上游驶去。
船上的人谈笑风生。
这一次,他们终于再次将山本想要运到武汉的药品给劫了,而且还嫁祸给渡边一郞。
关义正这次扮作的那个小野君,就是渡边一郞身边的军官。
只要鸿发五号在武汉停靠,船上的人发现货物丢了,
没办法跟山本交代,他们一定会把矛头对准岳阳的渡边一郞,
到时候,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关义正兄弟和杨春等兄弟这一老一少两辈人,
两代兄弟们在船上庆祝,只等着船抵达夷陵。
鸿发五号船依然在江中抛锚。
船长怎么想都不对,最后,他低声对孙大副道:
“孙大副,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但你不要大叫......”
孙大副见船长如此谨慎,赶紧附耳过去:
“船长,您说,我听着......”
船长对孙大副道:
“孙大副,咱们这次要送到武汉的货全没了......”
“什么?全没有了?怎么会这样?”
由于上次请长江二号运送货物丢失,
这次上海方面特意减少了知情人范围,
船运公司这边除了老板,就只有船长知道自己究竟运的是什么商品。
所以,孙大副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次到底运到武汉是什么商品,又有多少箱。
此时听船长说货全没了,他吓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
“船......船长......我听说这批货收货人是武汉的山本会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