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红袖说秦业一大家子没有回村,大家都猜怕是折在路上了,小山也烧没有了,有流民进去抢东西,结果流民前脚进去,后脚官兵就来了,屠村的时候死的大多是流民。”
杜行舟听了唏嘘不已,都是想活命,可是都没有活下来。小山还是和前世一样,烧没了!
“刚才化纸的时候,秦同起来了,秦刚没有来,说是……”说到这里马汝清抹了抹泪,“秦刚一家子没走的都死了!可怜啊,听说秦刚听了直接就晕了过去。秦业家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当时不是没走嘛,听说都死了!现在小山村基本上也就绝了,只有咱们三姓村这一支血脉了。”
杜行舟想起了大顺这孩子,就问了马汝清,是不是大顺的爹娘也出事了。
马汝清点点头,坐那里发呆,半天也没吭声。
杜行舟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可当事情真的来的时候,她觉得心里堵得慌,明明自己和这些人没有怎么接触,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就是说不出的一股子难受劲。
“今天咱们家也出了一百文!现在三姓村真是有钱了,这一百文家家都没有说不给,掏的都爽快的很。化冻后,秦同让人在荒地上给这对母子开上两亩地,又人邻村买了一亩上等田,现在她们吃的是咱们族田里的粮食……”
马汝清絮絮叨叨把村里对红袖母子的安排也说了,好亏是现在村里有钱,不然,这对母子俩日子是一点也不好过。
“娘,明日让秦子平帮咱们找些桑树,还有那个鱼塘,也得帮咱们挖出来,你再去问问那红袖,愿不愿意帮我养蚕?”
“你打算养几张蚕?”这养蚕还真是个事,那母子俩估计手里有两个也没有现在村里人有钱,又是个儿子,以后娶人也是要钱的,一亩好地加上两亩刚开荒的地,也就只够吃了。这时候拉一把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得请人来做这事。
“先养一张咱们试试水,山上我也看了,桑树不是太多,今天我们才种苗,养多怕是也不够那些蚕吃的。还要去木匠铺子订些缫丝的工具,还有鱼苗,开春的时候,让小家伙们下网打一些,今年咱们试着养,还有桃林要下肥……”
杜行舟掰着指头数着开春要做的活,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啊,这些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完的。
“我看出了正月,咱们去县里看看能不能买两个人吧,鱼塘要人看,桃林也要人打理,更不要说地里还有活计了……回头种桑树,一年四季的打理……我估计要买两家人!”最好一个会打鱼一个会种树。
这么快就要买人了?这一点杜行舟没想到过,本来想象中,去乡下种种菜养养鱼是一件挺惬意的事,但真正做起来,那是又累又臭还看不到什么结果。
“买吧,我也觉得要买,真的买人回来了,咱们就在桃林和鱼塘那里给他们搭几间土房。要死契,不要活契,最好是一家齐齐整整的,不然以后麻烦!”
马汝清知道这以后是什么意思,反正买来人,也不是放在家里,都是扔在外面做事的,自己家是一点都不让他们接近。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这才洗澡睡觉,正月里她们不打算再出门了,等二月二龙抬头过了就去买人去。至于古州房子那风水的事,等出了正月,全村取了白再去问问秦同要怎么处理吧。
这几日村子里哪哪都是一股丧气,就连学堂里也少了打闹的声音,杜行舟和马汝清更不可能出门串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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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红袖说秦业一大家子没有回村,大家都猜怕是折在路上了,小山也烧没有了,有流民进去抢东西,结果流民前脚进去,后脚官兵就来了,屠村的时候死的大多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