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新的一年到了。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除了腊月三十那天突袭毛邑的战斗以外,关东联军就再也没对晋国发起过一次进攻。晋国三番五次派兵进攻毛邑和黄池,试图夺回这两座城市,但他们派来的军队都被关东联军给击退了。当然,关东联军在战斗中也损失了一些人马。
在一个平静的早晨,关东联军的探子带回了新的情报,根据情报显示,晋国方面即将再次派兵进攻毛邑。“这是晋军内部的信件,它的内容不会有错的。”聂政对众人说:“这次我们要主动出击,争取赶在晋军到来之前端了他们的老巢!”
“晋军现在应该到践土了,践土原先是郑国与其他诸侯举行会盟的地方,它位于周地和郑地的交界处,地理位置十分险要。”赢枫解释道,成得臣对赢枫说:“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去,虽然我们南方各国的军队现在因为气候原因不能出击,但我个人对北方的寒冷气候还是比较适应的。”
“可以,我们明天就出发!”聂政做出了决定,子邮喃喃自语道:“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雪,也不知道白天强行攻城能不能行啊…”鲍牧对子邮说:“放心吧,即使不靠突袭,我们也打得过那些没有毒弹和飞象军的晋军!”
第二天,关东联军经过三个时辰的跋涉,终于在正午时分顺利赶到践土城下。守城的将领太叔懿原先是郑国的大臣,跟子督不一样的是,太叔懿是真心效忠于奚齐的。
“怎么,我们还没去找你们,你们自己就跑过来送死啦?”太叔懿坐在城楼上嘲讽道,乐奇回怼道:“我听说你身为郑国的旧臣,却不思为故国报仇,一心给奚齐当狗腿子,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先祖吗?!”
“狗腿子?你知道陛下一个月给我发多少俸禄吗?你知道他赏过我多少奇珍异宝,多少美酒佳肴吗?!我每个月赚的钱至少比你们这些家伙的军饷多十倍,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太叔懿气愤地说道,子邮冷笑着对太叔懿说:“呵呵,我看你就是奚齐的一条看门狗,只不过你得到的骨头要比其他的狗多一些…”
“混蛋,你们不也是鲁侯和楚王的狗吗,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太叔懿被子邮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张弓搭箭,一箭射穿了关东联军的帅旗。“奚齐弑父杀兄,囚禁天子,残害大臣,屠戮百姓,我们关东联军就是为了制裁他的恶行而来的!即使没有大王的命令,我们这些人也会攻入绛城,推翻他的残暴统治的!而你,你明知道奚齐做了什么,却仍然要为他这种人卖命,真是愚蠢至极啊!”聂政怒斥道。
“弟兄们,准备攻城!”子旭命令道,太叔懿命令晋军出城与关东联军作战,自己则飞速跑下城墙,径直朝聂政杀去。“聂将军,你先去打开城门,这家伙由我来对付!”成得臣对聂政说,聂政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栾浚和赢枫快速冲向城门。
“别想逃!”太叔懿刚要拉开长弓,成得臣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喂,你往哪看呢?”太叔懿的手腕被成得臣握得生疼,急于挣脱的他一脚踢向成得臣的肚子,由于疼痛的影响,成得臣被迫松开了手。
“你叫成得臣是吧?我听说你是楚国的大将,虽然不知道你们楚国人为什么要冒着奇寒出来攻打我们,但所有与陛下作对的家伙都将被我视为敌人!”太叔懿对成得臣说,成得臣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太叔懿拉开长弓,接连向成得臣射出三箭,然而这三箭都被成得臣躲开了。不耐烦的太叔懿招了招手,示意副将准备连弩,打算趁成得臣不备时偷袭他。
“不好,成将军有危险!”正在杀敌的子邮冲上前来,将成得臣一把推开,太叔懿和副将见状急忙放箭,就在子邮即将被射中之时,宁豪和无亏推着武刚车赶了过来,替子邮挡下了致命一击。
“武刚车?!弟兄们,给我毁了它!”太叔懿命令晋军攻击武刚车,谁知晋军的大刀长矛根本无法对武刚车造成任何伤害。“可恶,只有毒液能破坏掉这玩意吗…”太叔懿咬牙切齿地说,就在这时,成得臣猛地冲上前来,一刀砍断了太叔懿的左手,太叔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惊慌失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豪掷出的三叉戟就夺去了他的性命。
晋国副将咆哮着冲向关东联军,然而此时残存的晋军已经作鸟兽散,他一个人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没过多久,晋国副将就被无亏和子邮合力斩杀。
另一边,聂政等人终于举起了城门,关东联军呐喊着冲入践土城,晋国的残兵败将纷纷夺路而逃。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关东联军成功将郑地北部重镇践土收入囊中,对于屡战屡败的晋国来说,灭亡似乎已成定局…
鲁国,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