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走到篝火边,往篝火里扔了一些干草,火苗瞬间又窜得老高,安宁就盘坐在火堆边,开始修炼起来,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像今天一样将身体里的灵气消耗光,此时身体里的灵气消耗光,他才又想起那本小册子,小册子第一页好像写着修炼的气叫灵气来着,至于灵气是什么颜色,没有说,灵气怎么用,也没有说,直到如今,安宁会的也只是将灵气附在刀上,达到斩杀敌人的效果,至于是不是对的,安宁不知道,反正没人教他,而附着在刀上的灵气叫声么,安宁更不知道了,毕竟这个世界上,都是修武的人,到目前为止,像他这样修仙的人好像没有,至于那本小册子,楼三刀好像知道,但不知道他看过没有,上次在王府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灵气的存在。
安宁一直修炼到寅时都没有醒过来,一边的巴图看到安宁一动不动,再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悄悄爬起来,直接就跑了,他没有骑马,他怕吵醒安宁。修炼中的安宁嘴角勾了勾,还以为他会冒险来试试自己,结果他跑了……
直到卯时,安宁才睁开眼睛,看着初升的太阳,再看看地上的尸体,安宁站起身,走过去拿起自己的那件带着肉末的外衣,准备离开,但转头想了想,又回过头将所有的战马拖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安”字,又将所有死去的士兵拖到一起,组成一个“宁”字。
忙活了一个早上,看着地上的“安宁”两个字,心里非常满意,这就是他来过的证明,要是巴图不小心死在路上或者回去之后不说,那这里的一切还能证明他来过。
唉,还真是为逍遥王的事业操碎了心啊!
做好这一切,安宁才牵着马离开,不过不是向西,也不是向南,而是向北,因为他要避开他自己挖的坑,然后再南下,到昨天遇到的那条小河边,准备洗洗衣服,毕竟他已经没有衣服穿了,总不能放空挡吧!
骑着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小河边,将外套混合着细沙洗了一遍,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都洗了一遍,将衣服平铺在草地上,自己再走进河里,洗了洗自己的身体,将粘在身上的血迹洗干净。
另一边,南宫谚已经醒了,此刻静静地坐在一堆火堆边,眼睛盯着火堆,一言不发,而一边的九叔则是一脸无耐,从今天卯时醒来就这样,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南宫谚才抬问九叔:“现在到哪里了?”
九叔赶紧回答:“已经到了谢洛布东面了,我们接下来只需要直接向南就可以了!”不赶紧回答不行啊,他是生怕自家小姐做什么冲动的事!
南宫谚看了看天空,没有再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来时的方向,看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上马,说道:“我们回家族!”
九叔看了看自家小姐,又回头看了看远方,小心翼翼地问:“那姑爷……”
南宫谚头也不回地说:“他不需要我们担心,你难道还没发现,我们就是他的累赘?”顿了顿又说道:“回凉州后,让那边的人关注一下草原的局势,有什么事时刻汇报!”
九叔点点头,上了另外一匹马,心里还不禁得意,嘿嘿,还好他机智,走的时候将两匹马都带上了,不然现在就尴尬了……
只是南宫谚在看到马上专门给安宁装衣服的包袱的时候,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眼里晦暗不明。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一仰马鞭直接冲了出去,只是冲出去之后,眼睛逐渐开始朦胧,她不知道此次分开之后,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也有可能是永远都不会相见,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她反而成了他的累赘,这是她接受不了的,所以她想回去提升自己的修为,不说超越,至少不要拖后腿,不然,她那要强的自尊心着实受不了。
……
安宁在草地上睡了一天,一天时间他都没有走,或许是他真的累了,想休息一下,又或许在等待一些什么。
戌时,安宁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就剩下一匹马站在原地时不时的踢一下地上的土。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是天上的弯月,让地上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看着这一片万籁俱静的草原,安宁身子抖了抖,不是冷的,只是因为他觉得这茫茫草原比曾经的森林还要恐怖。
将还有些潮湿的衣服穿上,骑上马,慢悠悠地向南走,至于速度,就看身下的马的心情了,它要是想走快点,那就快点,它要是不想走,那就停下呗,反正安宁现在也不急了。一个人反而让他要放松好多。
……
一个月后,已经到十月下旬了,空气中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寒意,而安宁已经到了喀林布南部,马上就要进入屠鲁斯丹的地界了。安宁的身上依旧是那一身血衣,只是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此时的安宁正蹲在地上整理着他的战利品,没有其他的,就是一些肉干,还有一袋盐,剩下的就是金银首饰了,不过整理来整理去,就让他感觉很无语,一个月,一个月啊,他“借”了十几个部落,就找到了眼前的这一点银子,加起来还没有他身上的一张银票多呢,虽然他身上的银票也已经染血,但是并不严重,在外边的几张不能用的已经被他扔了,里边的还能用。
而此时堆在地上的金银首饰,安宁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下破烂玩意儿,唉,不管了,安宁收拾好这些东西,将它们都固定在马鞍两边,骑上马又开始悠闲地骑行,只是他的悠闲跟身后冲过来的十几骑成了鲜明对比,安宁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而这十几骑直接越过安宁,没有理会安宁,直接向南冲去,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安宁眼睛眯了眯,他认出了最前面的那个人,虽然只是见过那个人一面,但是他很确定,他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安宁在皇庭见过的那个商人,此时的他哪还有一丝商人的气质,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而他的马背上似乎还趴着一个人……
不再管地上的巴图,安宁抬头看了看天,才惊觉天已经黑了,只是他升着篝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