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讽刺，看向轮椅上的人不像是亲生骨肉，倒像是看什么厌恶已久的敌人

越景萧好像对她话语中的尖锐视若无睹，只是轻声道：“母妃，你知道纪氏一族所做恶行，为了包庇那些蛀虫，你甚至不惜用自己亲生儿子的一双腿来扳倒皇后”

“我一直很想问，在您心目中，我算什么”

面对儿子的质问和指控，纪若初像个疯癫妇人一般嚷起来：“你胡说！你的腿是你自己废掉的！如果不是你非要闯进去，你的腿根本不会有事！”

似是毫不意外她的辩解，越景萧垂下眼睑嘲弄的笑了

“是啊，你原本想要牺牲的是小五”

纪若初脸上的情绪一怔：“你…怎么知道”

越景萧眼眸平静无波，只有那双按在轮椅上的手凸起的青筋，暴露出主人此刻的情绪远不像他眼前所表现的这样冷漠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很多。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没有小五，也没有你的妹妹”

越景萧每一句都说的轻描淡写，他知道，当初围场设伏真正要针对的是皇后，他和小五都不过是工具。或许母妃并不曾想过会废了他的腿，但他明白，那不是因为爱，只是代表他在母妃眼中还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纪若初默然，当时她还未曾宠冠后宫，她知道无论梁帝表面上如何宠爱她们，心中真正记挂的永远是皇后孟君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