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肆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着,似乎在暗中密谋将她如何吞噬,而女人的目光则是大相径庭。
年迈些的,无非是夹杂着怜悯同情的麻木,年轻些的,却又多带了几分讥诮和幸灾乐祸。
他们说,“这女子身材板正是板正,就是少了几分福气,不知能不能给孔二爷家里添个大胖小子。”
“这女子长得如花似玉,当初花了不少钱呢,听说得有个几千块。”
“倒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子,要是像六嫂那样的,天天想着逃跑,早被打傻了,关进猪圈里和猪抢食。”
“说来也怪,六嫂这般不受待见,村长家怎么会认她的仔当干儿子呢?”
“那你是不知道了,村长家那个儿子前些日子生病了,醒来以后人就痴傻了。柳姑姑说了,若是有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能给他儿子换命……”
乐队吹得喜庆,一直吵闹到傍晚时分,才停止下来。
从正门走进来两个魁梧的男子,一个皱着眉头,另一个也耷拉着脸。
“天哥、青哥,咋才来?又上城里拉活计去了?”迎宾的女人问道。
“嗨,别提了,刚我们打西边过来,隐约看着房梁上挂着个人。”天哥摆了摆手,“你们猜是谁?六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