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肾衰竭的通常是上了年纪的人,而那个年代能治得起重病的患者少之又少,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符合筛选条件。
“曲蕙巧。”楚遥将名字念了出来。
陈佩雯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说过。
曲蕙巧比袁父小了四五岁,年龄对得上,而且她入院时登记了工作地点,就在新河杂志社。
她虽然是在县城里养病,但医疗资源比许多二线城市还要好,为她会诊的医生都是从帝都、港城等城市调过来的,病房更是和五星级酒店差不多了。
陈佩雯将名字发给了自己的秘书,说道:“咱们这比较有名的那几家我都认识,可是没有哪一家是姓曲的,更没听说过哪家的夫人姓曲。”
县城很小,却也出过几个富商,陈佩雯这几年在老家举办过许多次慈善活动,基本把所有数得上名号的人都认齐了。
但她认识的这些人都和曲蕙巧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也未曾听说过有哪户姓曲的人家没落了。
“说不定,她和表姐一样,都是随母姓呢。”楚遥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陈佩雯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
陈父年轻时是个穷小子,而陈母祖上颇有积蓄,经历了几次变故,家产仍然够陈母挥霍几辈子的。
当年,陈母的长辈虽然允许了她和陈父成婚,但也提出两个条件。
第一个要求,无论陈母生几个孩子,都要随母姓陈,直到三代以后,才能允许后代改回陈父的姓氏。
第二个,就是陈家会专门隔出来一个小院,供他们入住,隔壁就是陈家的老宅子,方便陈母回家探望。
这么多年来,陈父也一直遵守着和岳父岳母的约定,甚至两位老人故去后,他们还是住在以前的房子里。
秘书回复得很快:“陈姐,这个人的所有信息都被人刻意隐藏了,只剩下她小时候的一部分资料。”
秘书能查到的,仅仅是曲蕙巧上小学时,曾经拿过省级书法大赛的一等奖和舞蹈比赛的奖项。
陈佩雯越发确定,曲蕙巧的家世不一般。
别说是曲蕙巧比她还大二十岁,是他们上一辈的人,纵使是陈佩雯小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培养兴趣爱好的?
那个年代的小孩能读书上学,已经算是家境不错的了,即便从小学习书法或是舞蹈,那都是以后打算靠这门技术吃饭的,又有多少人舍得烧钱让孩子学两门根本用不到的课程呢?
而且,陈佩雯认识为曲蕙巧治疗的一名医生,他被称为港城外科圣手,光是有钱可是请不到他的。
怪不得袁父离家出走后,无人能查到他的下落,也怪不得他会有那张VIP的银行卡。
若是他和曲蕙巧去了国外,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不过,他现在连一百五十万的债务都还不起,想必是他和曲蕙巧已经分开了,又或者曲蕙巧因病去世,袁父自然也吃不到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