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取过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了一下。
动作如此熟练,想必他也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了。
枪还是没有响,断腿男人咽了下唾沫,如果说他第一次开枪中弹的概率是六分之一,现在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但是,他别无选择。
他的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手背青筋暴起,也不知是耗了多少力气,才开出了这一枪。
手枪无力地从他手中滑落,他还活着,可他宁愿刚才是最后一次开枪。
“很好。”猎人捡起地上的手枪。
手柄上沾满了男人的汗水,猎人环顾四周,宴会厅一地狼藉,已经找不到干净的纸巾了。
他走到附近的桌子旁边,用桌布擦了几下手枪的表面,才举起枪。
呯!
尖锐的枪声打破了沉寂,如一道闷雷在男人的身旁炸开。
他后知后觉地捂住耳朵,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短促又无意义的叫喊声,整个人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流淌在地上的血水宛若被晕染开的颜料,男人一个劲地向后退却,但血液还是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甚至没有抬起头的勇气,子弹在人脑里爆开,一定会将头颅都炸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