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心中失望,非是这些弟子有多重情义而是确确实实不知晓当年发生之事。他叹了一口气,不得真相他要如何寻找父亲与耶鲁尼的下落?
正当大宝以为又要另寻他法时,其中有一头兔妖被吓的狠了,瑟瑟发抖嚅嗫道:“你不去寻师尊报仇何故将怨愤发泄在我等身上,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大宝闻言一怔,原来是与熊威长老有关。他也是反应极快,敲了敲脑壳装作苦恼状回道:“休要信口雌黄,师尊待我不薄如何会害我?头好疼啊,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当年发生了何事?”
敲着敲着竟把脑袋给敲破了,暗红的血与花白的脑浆从发间流到脸上身上看着更渗人了几分。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兔妖恶狠狠道:“若无师尊悉心教导我如何能在短短两百年间踏入真人境?你好恶毒的心思,为活命竟敢嫁祸师尊,莫不是你以为我不敢去寻他对质?死到临头还该说谎骗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整个吞吃入腹!”
兔妖惊恐至极,全身皮毛炸开哆嗦个不停。他一边大呼无辜一边不可置信的回道:“你定是神魂错乱了!记得当年你拜入师尊座下后与我等其余弟子一样皆是得了心法后自行修炼,即便有不明白之处也是相互间琢磨,师尊整日里忙于修炼不过十来年便闭关了,待他出来时你早已迈入真人境多年,一切修行可说是几乎与他无关,即便是修炼资源也是由宗门统一发放,哪里谈得上待你不薄?再者说,师尊出关后几十年间时常说你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再之后没过多久便听闻你打伤魂殿弟子叛出宗门之事,你既然说是被人所害定然是与师尊有关。”
大宝不发一言神色不善的盯着兔妖,暗中与刘至传音问道:“此妖神情不似作伪,看来要寻那熊威好好问一问了。”
刘至道:“不急于一时,既然他知晓这些别的妖定然也知,待问遍之后再做计较。”
兔妖见霸道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怕他不信,又高呼道:“但有一句谎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两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与兔妖被关在同一个幻境中的另一名鼬妖见状以为是大宝使了什么手段加害兔妖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连忙道:“白师兄所言句句属实,不仅如此当年你在众师兄弟之中是出了名的天赋高、人缘好,我等先于你入门多年修炼速度却远不及你,但因着你处事周全同门之间羡慕有之却无人嫉妒,当时以为日后你必定前途远大为我望贤坡挑大梁的杰出弟子,谁也不曾想到没多久竟会传出叛宗之事。我初时也是不信,可你打伤魂殿弟子为事实,之后又音信全无,久而久之便也默认了你叛宗之事。”
大宝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与我也是相处融洽了?”
鼬妖连忙颔首回道:“这是自然,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其他师兄弟。”
大宝顶着满身血污凑近他道:“既然有同门情谊那么对于追铺令上所言我与同门之间生出龃龉之事从而叛逃出宗你就没有半点疑虑?”
鼬妖后退两步害怕道:“哪里会没有疑虑,如此罪名认识你的根本就不信,何事不能解决要严重到叛出宗门的地步?只是事情发生的突然,师尊警告我等不可私下议论又暗示其实是你做了更为严重之事,按此罪名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说出去也只会以为你兽性难驯不服管教。”
说到此处,鼬妖面上显出惭愧之色,低下头道:“说来惭愧,我只关注自身修行对于身边之事并不关心。得知此事后虽然不信却也不曾为你讨过半句公道,加之时间一长渐渐无人在意也就不了了之了,若不是你此番突然出现恐怕、恐怕我都要忘了你。看你如今这副样子显然是被人所害不得善终,我能力有限并不能帮你做什么,但有一句,趁现在尚未被宗门察觉你赶紧离开此地,否则神魂俱灭想要转世投胎都难。”
鼬妖一番话虽看似冷漠却也是人之常情,修行尚且来不及哪里有功夫管他人闲事?他不过是真人境初期修为确实也不能帮上什么忙,然而话中善意却也明显。
大宝见从他这里再问不出什么直接一掌将其击晕过去,然后继续下一个幻境追查当年之事。待到全问过之后,所得结论矛头直指熊威长老。自他出关之后得知新收的弟子天赋异禀修炼有成便来了兴趣,时常将霸道招呼到身边亲自教导,初时众妖羡慕,霸道也是欢喜,然而没过多少年他的脸上便不见了温和笑容,与他熟识的能察觉出他有心事,问起却总说是在琢磨修炼之事莫要担心。后来突然叛逃宗门,与之一同失踪的还有拜在另一位长老座下的豹妖,举宗哗然。
“熊威长老为真人境后期修为,据说闭关是为了突破上仙境界,然而数次也未能成功。他见父亲修炼如此顺遂定是想要打探一二,按父亲脾性对方若是个好的交流一二也无不可,何况还是他的师尊。可结果却是父亲与耶鲁尼一同逃离了万源洞,定然是他做了什么让父亲忌惮之事无法再留在那处修行,甚至威胁到性命才会如此。”大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