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伸手合上昊天死寂的眼睛,开始用昊天剑在大殿刻划星图……
等她走出昊天宫时,大殿中央的洁白云床上星光璀璨,星河环绕中坐着一个安静的少年,神秘含笑,即便睡去,他依旧是星辰宇宙的天命君王。
石矶提着昊天剑,没有隐藏。
因为藏不住,所以没必要。
西惑君瞳孔收缩,娃娃脸前所未有的凝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
“陛下他……”
鸣剑眼睛已经红了。
其余天帝心腹也黯然神伤。
“守好昊天宫!”
这五个字令西惑君在内的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陛下还活着?!
石矶没有解释,她只是抬了抬昊天剑,“这是法旨。”
“西惑谨遵法旨!”
“鸣剑谨遵法旨!”
“……谨遵法旨!”
石矶看了看瑶池方向,脚一点地,人剑合一如离弦的剑一般直出天庭。
没人拦她,也拦不住。
王母手中的茶盏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溅起无数水屑,都是破碎。
“她没来?她为何没来?”
西王母失神喃喃。
石矶出了天庭并未回骷髅山,她先去了九天月宫,又去找了一趟旅途中的少年。
“从此刻起,夜无明月,昼无大日,七日,为天帝哀!”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这样吧。
这是她为他这个朋友今生做的最后一件事,让该知道的人知道天帝离世如他登临天帝大位一样都是天大的事,有天帝与没天帝是不一样的。
至少这天会不一样。
承平太久的人应该学会感恩,而不是忘恩负义,乃至恩将仇报。
夜会唤醒很多遗忘的记忆。
七天会如永夜一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