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硬着头皮道:“规矩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石矶眼神微冷道:“前赴后继来送死吗?”
飞廉张了张嘴,眼神暗了下去。
他又岂会不知,进来容易,出去难,就连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两说,更何况这些如蝼蚁一般被送到这里送入大劫的妖族晚辈,他们知道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懵懵懂懂入劫,懵懵懂懂赴死。
走进这里,就走进了大劫中心。
没有大气运,死不过是迟早的事。
入了劫,大劫不结束,圣人也救不了他们。
这是一座死城,注定是一座死城。
但他又能如何?他们又能如何?
他们的命都不在他们自己手里。
飞廉眼神想的越多眼神越黯然,黯然中又多了无奈与悲哀。
他再抬头,石矶已经走远,淡成了一抹青烟。
他忽然喊道:“最后一批,最后一批了!”
他是在对她喊,也是在对天喊。
她没有回他,天也没有回他,最后只是他在对他自己喊。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如坠冰窟。
可一身冷汗过后,他反而如释重负,畅快淋漓起来,他是妖神,妖帝亲封的妖神,妖族之神,他有他的担当,也有他的骄傲。
飞廉洒脱一笑:“既然都是蝼蚁,蝼蚁又何必为难蝼蚁,死则死矣!”
飞廉大袖飘摇,高冠巍峨,背道而行。
石矶唇角勾起,她在这座城里多了一位道友。
娲皇宫,女娲娘娘睁开眼睛,看向朝歌城的眼神又厌恶了几分。
女娲转头扫向东海金鳌岛。
碧游宫中,通天教主脱剑横膝,剑眉凌厉,冷目出锋,碧游宫上空电闪雷鸣,两位圣人隔空交锋。
女娲冷哼一声退去,这里毕竟不是她的主场,但她也确定了一件事,不是通天教主。
但她也决定了一件事,新账老账一起算,三清堵她的旧账她可一直给他们记着。
她决定帮一个打一个,还有什么比兄弟反目成仇打生打死更有意思的吗?
灵珠子已经转世了,她掐指一算已经三年了,她差点忘了。
“通天!”
女娲轻笑了一声,她决定帮元始。
帮自然是帮弱的,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
玉虚宫元始天尊心神微微一动,在朝歌以北的重要关隘陈塘关落下了一枚白子。
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接到元始天尊法旨忙前往陈塘关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