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离去,庭院留下了两行交错脚印,地面雪已积了白白一层。
天色渐暗,石针野的不曾回来,这两年于石针而言,石矶从不曾离开,它也不曾离开主人,白天穿行云中巡城,晚上驻足云上为主人护法。
两年于它与两日无异!
石矶一直坐着未动,她在等人。
天黑之际,一个龙骧虎步两鬓雪白的威严老人走进了镇南将军府,老人虽已褪下了戎装,身着便服,但一身铁血气质正气凛然。
“弟子闻仲拜见琴师!”
老人来到石矶面前大礼参拜。
石矶坦然受之,而后抬手道:“起来吧。”
闻仲干脆利落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军人与文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石矶道:“入乡随俗,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闻仲称是。
石矶接着道:“人间有人间的规矩,我来人间,是客,王朝的事我不插手,军武的事我也不会插手,统兵打仗将帅任命不必问我,凡俗战争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有超出凡俗的力量介入,我这边自会出手,你为主,我为辅,你我棋盘不同,但应相辅相成。”
“弟子明白!”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不知琴师对当今大王……”
“不曾希望,不曾失望,无感!”
闻仲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石矶道:“满朝文武都等着你,去吧!”
闻仲稽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