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山的风一直不小。
小蝉站在听雨台上,红衣浮动,与山脚下的彼岸花相映,仿佛为累累白骨如玉的骷髅山点上了一颗朱砂痣。
申公豹从白骨洞走出,身上青袍猎猎,道髻微乱,平添几分书生意气,又生几分仙道不羁。
他脸上的笑仿佛也被风吹淡了,他风轻云淡的走来问了小蝉一个问题:
“师姐,你可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小蝉微微一怔,即便心里有准备,她还是怔住了。
自己的未来?
小蝉开始想,因为她没想过,或者说没正式想过。
申公豹笑了笑,并未止步等小蝉的回答,而是越过小蝉走向了更靠前的山崖边,那里的风更大。
申公豹走到山崖边,凌着风,静静看着山下的苍茫大地,仿佛成了一棵青松,扎根山崖边,又似成了一只野鹤,欲要亮翅飞向更广阔的天地。
“师姐,离开了骷髅山,离开了老师的庇护,我们能飞多远?”
又一个问题。
小蝉抬头,看向那个凌风而立,和她不算远又有些远的师弟,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他问的不止她,还是他自己。
所以他自己回答了:“这天地太大,而我们太渺小。”
“我们飞不了多远。”
“也飞不了多高。”
申公豹回头,又笑了,笑的很狡黠,是那种很直白的狡黠,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师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刻苦的钻研老师的经书?”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