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淮脸变了,他虽然威吓他们,但他并不是要这个结果。
很多人脸都变了。
“我说……”
这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闭嘴!”
红衣一瞬起身,如利剑出鞘,又一步来到那人跟前,抬手发声之人被拍飞出去。
在场无人不惊。
到这里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桓公下令:“拿下。”
左右涌出甲士无数,将红衣连同红衣坊一众乐师重重包围。
跪下求饶的是红衣坊的老人,起身反抗保护红衣的多是后来的孤儿。
“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是桓公的第二道君令。
一声轻叹,一道青影持剑而至,殿外甲士难阻她分毫,殿内甲士被她一人一剑凿穿。
管仲也是一惊,忙下令武将护驾。
唯齐桓公坐这没动,手里的酒爵也不曾放下。
清影落在红衣身边。
“先生!”
红衣泪如雨下。
“先生!”
“先生!”
一个个少年,一个个女孩都红了眼。
石矶轻轻说了声:“没事。”
宫外又涌进无数甲士,个个手持弓弩,少年,少女们想将石矶护在身后。
石矶却摇了摇头,她转身唤了一声:“小白。”
“当!”
酒爵落地,齐桓公一瞬起身:“阿姐,是你吗?”
年轻的国君声音已经颤抖。
“是我。”
“退下!都给我退下!”
年轻的国君再也顾不得其他,他跌跌撞撞从主位上跑下来,豁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如那年那月刚学会走路孩子,跌跌撞撞跑向自己的姐姐。
有人射出了箭,但箭没伤到人,因为有她在。
终于国君撕开了障碍,见到了自己的姐姐。
“阿姐!”
他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石矶抬手,帮他擦去眼泪,像小时候一样,说:“小白不哭。”
很多人都蒙了,但也有人知道内情,比如鲍叔牙,比如十四年前那个夜晚见过这个少女的将军甲士,他们认出了她,因为那一晚的记忆太深刻,一如今日。
还有熟悉齐宫内幕的贵族,他们猜到这人是谁。
君上曾有一个同胞姐姐,便是先君襄公对这位也是讳莫如深,还有那座宫殿,就像齐宫之中的一处禁地。
有人知道原因,有人不知道,但现在他们都知道了,一人一剑入王宫如入无人之境。
绝世剑客!
他们只能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