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却打断了她,问:“记住了没有?”
红衣正礼,“学生记住了。”
“那便去吧。”
她又加上了一句:“不要为难她们,活着本就不易。”
跪在地上的人泪如雨下。
殿中更是鸦雀无声。
如果说先前他们震惊于她的剑,那么此刻他们震惊的便是她的见识和豁达通透。
很多人都不敢看她。
因为他们的心不敢让她看。
在红衣坊众人要退去之时,却被人出声拦住了:“且慢。”
是一个面相清癯两鬓斑白的四旬中年人,高冠巍峨,躬身一礼:“管仲见过女公子。”
石矶看向管仲,齐桓公却紧张了起来。
“管子?”石矶声音清冷。
管仲抬头:“不敢当管子之称。”
管仲神情平和,语气同样平和。
石矶看着管仲没再说话,她在等他说话。
管仲没有让石矶久等,他语气平和道:“红衣坊公然欺君,当治其罪。”
大殿为之一静。
“哦?”石矶挑眉,“你是说我该奉国君之命前来为你们抚曲助兴?”
管仲沉默。
石矶又问:“不知执剑擅闯齐宫又是何罪?你可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