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淡然处之,看眼前风花雪月,那四道剑意落在了石矶身上,又像落在了空处,隐于四个角落的持剑者都是心中一凛。
他们已是剑师之下的一流高手,现在他们却有种剑意落空之感,这就好像连人也盯不住一样,更无从谈出剑了。
“莫非是剑师?”
四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当然还有一种存在是他们不敢想的。
因为那是一种传说中的境界,据说墨家初代巨子达到过那种境界。
一剑抵一国。
墨子守城,天下无人能破。
当然儒家弟子也宣称他们儒家的圣人孔老夫子在五十岁前便达到了这个境界,不过孔子知天命之年后便不曾出过剑,境界如何,谁也不知。
此事往往被墨家弟子嗤之以鼻。
但儒家弟子剑术皆不错却是事实。
君子游学,佩剑而行,君子持之以方。
读书和杀人并不相冲。
同样因为这是战国,礼坏乐崩,虎狼横行,剑可开道,亦可守道。
脚步声响起,前轻后重,轻者反而沉稳,重者却失了方寸。
石矶脸上露出了讶异之色,因为朝她走来的是一个男子,青袍朴实,发髻别玉簪,清秀而儒雅,竟是一个不过而立之年的读书人。
之所以石矶认为他是读书人,是因为此人身上有儒家的浩然气。
红衣女子跟在男子身后,一步重,一步轻,她的脚步随着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和前面看到石矶不过微微一怔便恢复如初的男子真没法比,源于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