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像竟懂得吃痛,咕噜噜一滚,往旁边躲去。
“敢躲?”
陈留白大步赶上,噼里啪啦地狠抽起来。
“哎呦,怪哉!”
原来是阿狄如梦方醒,跳将起来。
比他早一步醒过神来的王道长大吃一惊,急忙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却来不及了。
听到叫声,陈留白回头瞥了一眼。
那是何等漠然的眼神?
如看待宰的羔羊!
如看脚下渺小的蝼蚁……
王道长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猛跳,连忙道:“陈公子……哦,陈大侠……不,陈仙家,请你原谅则个,阿狄不是有心吵到你的。”
陈留白收手不打了,淡然道:“你们出去,就说事情办妥了,然后把陈文庆给送进来。记住,不该说的,不要多嘴。”
“是是。”
王道长忙不迭地答应,带着阿狄赶快出去。
其是个会演戏的,为了不露出破绽,到了外面,很快换上一副高人面孔,三言两语,搞定陈诚,将昏迷的陈文庆抱进来,松了绑,放到床上。
陈留白又吩咐道:“伱们到厅上候着,不要进房,也不要出去。”
“好好。”
王道长带着阿狄来到小厅,不能坐,直接站着。
离开了陈留白的视线,这才敢用衣袖来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两条腿肚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直到此时,他甚至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畏惧。
就因为陈留白用一把柳条将判官神像抽得满地打滚?
就因为那冷漠得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一瞥?
而或其他……
总而言之,王道长心中认定,对方是自己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