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弟介绍道:“我家乡的这座桥有个名堂,唤作‘七星石拱’,桥下悬有一柄斩龙剑,据说以前筑造之际,颇为下了一番心机,或许与此有关。”
“是吗?”
侯师兄顿时来了兴趣,翻身下马,来到桥上观察,看了一会:“果然有些门道,那剑与石桥结合到一起,从而生成一股势来。但话说回来,这样的势很难震慑得住奔马,奇怪了。”
陈师弟也下了马,走过来,上下打量陈留白一眼:“这位兄台仪表不俗,请问一声,可是陈氏族人?”
“下半村,陈留白。”
“额,果然是同族中人,我叫‘陈渭斌’。”
陈留白道:“久仰大名。”
陈渭斌笑了笑:“是吗?幸会幸会。”
他是在外面长大的,醉心于练武学剑,倒没有听说过“陈留白”,只是礼仪上给予客套罢了。
发生了这般事,那老妪赶紧带着孩童掉头离开,连桥都不敢上了。
此时的来路上,又是一阵车马声响,一队数十人的行伍来到。
一骑骑,竟是披坚执锐的铁骑,百战将士。
由此可知,他们簇拥保护的那辆马车内的乘客,定然是不同一般的权贵。
当马车来到桥上,停住,车帘子打开,探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容来:
“你们两個,怎地停下了?不是说要比个高低吗?终点可不是在这座桥上。”
陈渭斌忙道:“健马上桥,忽然受惊,这才停了下来。”
那女子嘴一撇:“扫兴。”
侯师兄忙道:“要不,我与陈师弟以此桥为起点,以陈家集为终点,再度跑一次。”
陈渭斌说:“殿下,此去庄上,路程不多了,况且路上行人出没,马跑起来,颇不便利。”
那女子道:“怎地又叫我‘殿下’了,你该叫我‘师妹’才对……算了,不跑便不跑。”
她探出马车,但见身材婀娜,衣装华贵,正待落地,就见到桥面上有些腌臜,还能见到些牛粪之类,立刻嫌弃地皱起眉头来。
陈渭斌立刻注意到这一点,连忙道:“赵师妹,乡下地方,难免不周,你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