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根毫无隐瞒,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书生居然要来驱邪,可是个新鲜事儿,很快传遍,村中在家的人都跟着出来看热闹。包括孩童们。
一直来到那座灰扑扑的房子外,众人不敢再往前了,远远的站成一圈,进行围观。
吴阿根也一样,站在外面大叫:“阿山,你快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身形显得佝偻的高瘦汉子走出院子,他神色木讷,真实年纪不过四十,可看起来,都像是花甲之年的样子了。
当看到外面围了那么多人,他猛地转身,从小院中拿出一根大木棍,死死地守住门口,吼叫道:“我说了,绝不会把阿花背到山上等死的。伱们谁来逼我,我就跟他拼命!”
吴阿根忙道:“阿山,你误会了……”
连忙把事情说了。
那吴阿山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留白,充满了审视和狐疑:“真得?”
陈留白走上去:“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吴阿山并没有让开:“莫不是来骗我的?”
陈留白没有多说,径直走了过去,下一刻,已然穿过去,进入到院落中。
看见这一幕,一众村民眼睛都直了,随即生出敬畏之心,变得一片寂静。
陈留白闲庭信步,来到屋内,立刻嗅闻到一股浓郁而腥臭的味道。
这是不知名的草药混合着其他日常生活排泄物所产生的异味,令人反胃。
他若然无事,迈进房间,见到里面一片昏暗,木床上绑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样子。
陈留白也不必要去看人,法念施展,在隐晦的视野中,见到一诡物趴伏在那里,高约两尺,浑身有毛,屁股一根尾巴,头上却戴着顶破旧的铁盔,看着不伦不类的,有点“沐猴而冠”的意思。
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绝不是那妖魔,而是另外的妖邪。
那妖邪察觉到有生人靠近,抬头起来,冲着陈留白呲牙咧嘴,做威胁状。
“找死!”
陈留白轻喝一声,五指张开,一爪抓去,便将这诡物捏住了,然后一拉,把其从女人身上拉扯了出来,再往地上一砸。
最后一脚踏上,尘归尘,土归土。
打杀这般弱小的邪祟,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后面赶过来的吴阿山只看到陈留白动手踏脚,别的就看不见了。
不过很快,那边被绑着的女人一声呜咽,清醒了过来,无比虚弱地叫唤一声:“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