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刚才,当着那么多双眼睛,陈留白刹那间的隐形,货真价实,没有半点虚假。
这才是真正的法术啊!
面对陈留白的扫视,众多的人赫然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下意识地低头下去,倒不是心虚,而是萌生出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想要躲藏起来。
刺客的同伙们深谙敛气藏身的本领,一时间,难以把他们揪出。
陈留白目光一转,牵着胭脂马进入道院。
顾原守在门口处,脸色不安,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庭广众之下,竟有人行刺新任教谕,此事的性质恶劣至极,要如何收场?
想到这,心里不禁大骂:
“那些家伙,难道都是猪脑子吗?”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如此粗糙的行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城中那几家所能干得出来的。
那么,会是哪一方的人?
顾原来不及多想,低声问:“大人,出了这事,那今天的课要不要取消掉?”
“不用,照常进行。”
陈留白干脆利索,安置好胭脂马,已然坐到过去两天的那个位置上。
见他处事不惊的气度,顾原不由钦佩起来,赶紧带着人维持秩序,让课堂有序地开展。
……
“什么?有人行刺教谕大人?”
刘家大宅。
刘家胜拍案而起,失声惊呼:“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来禀告的眼线一五一十地说了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刘家胜眉头紧锁,嘴里喃喃道:“那些家伙失心疯了吗?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不对……不应该呀……”
他坐不住了,立刻出门,来到三江楼。
此地俨然已经成为四大家的一个联络地点,只要城中出了难以解决的事,各家的人便会心照不宣地跑来,碰头商议。
果不其然,一会之后,何不非等几個都行色匆匆地赶到,一个个脸色阴沉。
大家都没有落座,而是相互打量着,目光中隐藏着某些猜疑。
自从被陈留白分别谈话后,疑心的种子便在他们的心里埋下,并生根发芽起来。
顾老三干咳一声:“大家不要自乱阵脚,我可以肯定,此事与我们无关。”
干瘦的彭婆子声音如夜枭:“我们肯定有什么用?人家信吗?”
何不非沉声道:“这明显是一次栽赃嫁祸,要教谕大人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