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总,你怎么了?”发现沈知理的异常,严漠拧了拧眉头。
“不可能,不会的,一定是我想错了,哥怎么会喜欢她?!哥不可能喜欢她的!”沈知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
房间里。
一回到卧室,沈听诺直奔浴室间,她就着凉水洗了一把脸,冰冷水珠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混乱思绪得到短暂缓解,仅是一时,待身旁终于没人了,所有委屈和悲愤成倍涌上心头,泪水再次蓄满眼眶里。
本就遭受不公,在安静下来之后,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
太过分了,他们三个太过分了!
越想沈听诺越难受,眼泪簌簌而下,转瞬湿了脸颊。
清楚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狠心掐了一下手背上的伤,本就鼓鼓冒血的伤口血水流得更凶了。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沈听诺精神上反倒是没那么痛苦了,其他纷杂挤压情绪也得到一定舒缓。
似找到解决之策,她又狠心按了一次手背上的伤。
这次按压的力道有些大,疼得她“嘶嘶”抽着凉气,再也哭不起来。
这正是她想要的!
冷静下来!
沈听诺又洗了一把脸,粗暴扯下被水与血水浸湿的纱布,重新换上新的干净纱布,可能是伤口撕裂的原因,她刚换上新纱布,猩红血色又染脏了白纱布。
沈听诺已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血不再渗出滴下来就好,她回到房间,在床底翻出垃圾袋里的废稿,幸好还没来得及处理掉这些东西。
在一堆废稿里,她按照纸张的排序数字,找到最新的那一张曲谱废稿。
抚平皱巴巴的纸张,沈听诺一目十行简单阅览一遍废稿的曲谱,找来笔重新修改,可无论怎么改,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首曲子。
最后一次曲谱的修改,她灵光乍现,几乎全部推翻前两天作出的曲谱,又另创下一首新的曲子。
她就只看了三遍新曲谱,只记了个大概,现在让她完整写出那首新曲子,根本就不可能。
实在找不到当时的灵感和写出当初那首一模一样的曲谱,沈听诺气得摔下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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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离比赛还有十分钟,她真的快来不及了。
难道就真的要这么放弃了吗?
沈听诺焦躁地揪扯着长发,头皮的阵痛提醒着她,她该去琴房准备比赛了,而不是在这里内耗。
重新捡起纸笔,沈听诺打开房门,匆匆往琴房赶去。
当她打开琴房,看到站立在曲谱架子前的高大身影时,她顿住了。
下一秒,她眉头深深蹙起,怒气值一下子蹭的往上暴涨。
“你过来做什么?”她语气不好,充满了戒备,甚至都要怀疑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乱动了她的大提琴。
忽略女孩话中的不满,傅修砚指了指大大敞开的窗口,“今晚风有些大,琴房没关窗,你的曲谱有可能被风吹出去了,我已经让人在附近寻找,相信不久就能找回你的曲谱。”
沈听诺才不信他的鬼话,直接下逐客令:“出去,我比赛要开始了!”
“沈听诺,注意你的态度,琴房里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傅修砚提醒,他给她台阶下,也让人帮她找曲谱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她还想怎么样?
他允许她闹,也允许她作,但他接受不了她对他的敌视。
沈听诺呼吸微滞,压着怒火重重点了一下头,“行!”
在男人的深邃的目光下,她拿过经常用的大提琴,不卑不亢地说道:“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不属于你,我拿走了,以后这个琴房我不会再用。”
语毕,她转身欲走。
出出进进十几年的琴房,说舍弃就舍弃,她半点留恋都没有。
“沈听诺,我没有不让你用琴房的意思。”傅修砚拽住她的手臂。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听诺甩开男人的手。
“我……”傅修砚薄唇张张合合,隔了五秒,他才艰涩地说道,“看在我花心思给你布置这个琴房的份上,至少对我态度好点行吗?”
他这话足够卑微,与以往一意孤行的强硬性子反差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