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抿唇,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打量贺成江,看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你真的是贺成江?”
贺成江抱手与纪砚尘对视:“你嘴上的伤口还不能说明吗?”
纪砚尘闻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疼痛后便放下了,表情却严肃起来:“你怎么变蠢了?”
贺成江:“…?”
“你再说一遍?”贺成江咬牙切齿。
“再说一百遍也一样。”纪砚尘淡淡的,“说罢,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别卖关子。”
贺成江咬牙切齿:“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和青崖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吗?”
纪砚尘闻言挑眉,看了贺成江须臾,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浅淡的唇被茶水晕开浅粉色,嘴角出一点殷红看得人移不开眼:“不是你嫌我烦,不想说吗?既然你想自己解决我还问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贺成江噎住了,心底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后槽牙更痒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重要?”贺成江一字一顿。
纪砚尘瞥了一眼,淡淡道:“这一看就是小打小闹,是借着严魏盛的时候要找你麻烦。我上次就说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不会用这样拙劣又没有意义的手段。”
贺成江深吸一口气:“就算如此,你当真连问都不想问?”
纪砚尘觉得贺成江真奇怪,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贺成江的表情和眼神,原本冷漠无情的话在出口前却转了个弯,从善如流:“好吧,你觉得是谁想找你麻烦又准备怎么做?”
不知为何,贺成江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取悦了。
郁结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眉眼都飞扬起来,他眼眸里闪着冷芒,轻哼一声:“自然是要让曹恒江知道知道我贺成江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纪砚尘回忆了一下曹恒江的身份。
他先前就从贺成江手里了解过炬城乃至黔州所有权贵的身份,如今稍稍回忆便记起了曹恒江的身份。
按察司下属断事司断事。
怪不得事发当天下午,断事司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