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上头的纹样,怎么是翠竹,女儿家不纹一些花鸟的。”她还有些疑惑。
糯糯随口道:“姑娘说了,花鸟俗气还文弱,翠竹既好看又有气节。”
伯夫人不满的撇撇嘴:“一个女人要什么气节,她就是没有半分女人样儿,要不是她平白有个县主爵位,我是看不上她做我儿媳的。”
她说着看了糯糯一眼,眼中也忍不住嫌弃。
但又怕生变,便挤出和善的笑来,哄道:“你是个好孩子,等你家姑娘进了门,我就做主让你坐通房,好生服侍爷们,有你的好处。”
糯糯神情平淡的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伯夫人委实没什么心思哄孩子,她随手褪下手上的一个手镯子丢给糯糯,就不耐烦的去同她宝贝儿子说话去了。
卢十二瘫在冷硬的椅子上自顾自看艳情画本子,根本不搭理过来说话的母亲。
伯夫人说几句话,他才不耐烦的嗯嗯啊啊的随口回一些。
伯夫人对于儿子的冷待有些失望,但她并不多打扰儿子。
于是便着手替宝贝儿子收拾凌乱二脏兮兮的班房起来,她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平日里伺候她儿子的都是丫鬟小厮。
到了宫里不许随意带侍婢进来,她只得亲手去打理起来。
糯糯啃着糕点,在一旁冷眼瞧着,竟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某种隐秘的幸福的感觉。
似乎亲手伺候儿子这件事,能让她感受到愉悦和欣喜。
她在狭小的屋子里忙活了半天,天色已经黑了,她这才把瘫了半天的儿子催促起来,要他再去东宫里陪小端王一会儿,显得尽心些。
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子给糯糯,要她年三十晚上,夜宴的时候趁着忙乱,倒进周晚吟的茶里。
“好好好!”卢十二眼睛放光,“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就是要让她当众出丑!”
“先毁了她清白,若是她敢闹,就说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有汗巾和帕子作证。”
伯夫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眼神放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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