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位子是朝廷敕封的,一个废了,另一个想补上去,可不那么容易。”顺喜温顺的笑了笑。
“也就是说,柴子安想补这个缺,很难?”周晚吟隐隐有些得意。
顺喜握了握手里的圣旨:“姑娘想他难,他便难。”
周晚吟一愣,她看了看顺喜。
“陛下看重姑娘,姑娘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顺喜神色平静,“敕封姑娘的圣旨,陛下让小人传告后宫,连端王那里都要宣告。”
“宣告他干什么?”周晚吟不解,“这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这不是去人跟前嘚瑟么,柴家是卢寒烟亲戚,她刚给人家手给砸碎了,这圣旨给人家念过去。
像是去羞辱人的。
顺喜淡淡道:“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
“旁支家的丫头,竟然封了实衔的县主!他是疯了吧。”接到圣旨之后,卢寒烟震惊了。
男人要抬举一个女人,顶了天给钱财布匹,给她们精美的衣服首饰,让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自己看,哪有人给封地的!
“敕封谁都是小事。”端王一边写功课,一边漫不经心的看了卢寒烟一眼,“他中了毒,生不出儿子了。”
“那也不能让他抬举了周晚吟那个小贱人!”卢寒烟激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厌恶周晚吟,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其实碍不着她的道,她们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对她而言,皇帝越抬举周晚吟,就越代表他们不可能。
虽然分了宗出了五服,老百姓看着皇帝跟个宗室里显赫的姑娘混在一起,只会觉得他们的关系更加的别扭。
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做到毫无顾忌和保留的对她好?
端王有点头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