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难得后悔今日没好生化妆,白瞎了海藻卷发的美丽。
“耳钉有找到吗?”她从存包柜里拿过自己的果冻包,状似无意道。
相陪的礼宾露出抱歉的笑意,表示已经找到一遍,管道的话,可能要等明天会有结果。
眼看给打工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喻姝很想说一句算了,又觉得不能慷他人之慨,成就自己良善。
那是郁拾华的金钱心意,总归不好轻易丢弃。
“那先拜托你们找着。”
大不了之后找不到再算了。
喻姝做好心理建设,没什么包袱地下了楼,从单独辟出来的电梯厅下去,通往停车场的玻璃移门处,竟碰上了……那个和刘敬有点瓜葛的男人。
莱洁的门槛不低,起码是苏文婴这种档次的各界新贵。
她的警惕心上来,正想在边上避一避。
“喻秘书,久仰。”
这开场白,一听便是有事。
喻姝没料到对方会主动和她搭话,不过……她余光瞄了眼没有死角的监控,还是相对大方地点头:“敢问先生是……”
“阎家不成器的闲人。”他语气缓和,却架不住嗓音的违和,加上喻姝对他先入为主的恶感,阎字一出后,一时间竟有点心里发毛。
名片边上烫着金,风格简单。
阎仕淮。
喻姝仿佛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只恨自己没在包里带着名片,好有样学样地给他一张。
“久仰,阎先生。”她计算着这位的排行,按照顺序是阎二少?
“常在新闻上见着秘书,今日打了照面,倒是令阎某别开眼界。”阎仕淮并没有直入主题的打算,在扫视了她一遍后,说出几句不算舒服的话来,“郁少还是好福气。”
“您也令人耳目一新。”喻姝神色淡淡。
她是见过阎氏太子爷的,不说商场战绩如何,光是平日拿捏出来的气场举止,就和这位有着天上地下的区分。
“我今儿没别的意思,不过先招呼一声,好给今后留一条路。”阎仕淮声音粗哑,与相对优越的长相不甚相符。
“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的路天南地北。”考虑到郁拾华的秉性和阎家的复杂程度,她难得不客气地下了对方的脸,直接把名片放在了电梯边的灭烟处。
阎仕淮一瞬间差点绷不住面孔,他是万万没想到…能跟郁拾华牵扯三年没名分的女人如此冷硬,还挺有个性。
他眯了眯眼,转念记起不久前的官司。
嗯。
果真,是个性子厉害的。
“通天大道是好,可有时候不是谁都有这个命的,偶尔拐一拐羊肠小道又何妨。”他稳住心神,扬起笑意,走近两步道,“何必拘泥于过程。”
喻姝没有多理睬他,选择了直接打电话叫森琪。
唉。
还是粗心大意了,以为莱洁这般的地界混不进闲杂人等,没成想钻进了个如假包换的公子哥…
她微有一怔,自己不也是狐假虎威的假把式?
没有郁拾华,她连门在哪儿开都不知道。
短暂的失落又给了阎仕淮继续攻略的契机,喻姝不动如山,只四下张望着,再次望了眼高高悬起的监控,安全感油然而生。
“怎么?怕被追查?”阎仕淮这次终于注意到了她的依仗,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