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阎仕淮的父亲,是吗?请带路。”
“哦。”阎君向反应似乎慢了一拍,一边带路一边拨电话给了自己的律师,看起来他的儿子受到了挺严重的指控。
“你们两位,一个是父亲,一个男友,谁给她准备律师?”何良好整以暇地在郁拾华和阎君合之间来回扫视。
律师?
阎君合抬头看了眼手术室的灯,冷冷一笑,他的女儿分明是如假包换的受害者,喻姝又不是阎仕淮那种混账性子,肯定是被逼着反抗自卫的。
“我哥家那小畜生,还敢和我女儿打官司不成?”
哦豁。
何良觉得这形容挺贴切,不过吧,他不觉得喻姝如此无辜,他们谁都不是见证人,事情经过怎样,哪里说得清楚呢。
郁拾华则是和阎君合不一样的情感。
有了近来的相处认知,他心里门清喻姝不是那种乖乖挨宰,小白花般可怜的柔弱女子。
她心底是有成算的。
可即便她用了心计,算计了别人和自己,郁拾华到底还是心疼她,毕竟那一刀是结结实实扎在了她身上。
就算是她自己捅的又如何,也不妨碍郁拾华怜惜她,打心眼里觉得是阎仕淮把人逼到了死角。
那是活该。
“我会请。”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嗯,挺好挺好。话说,这位,你为什么会赶到别墅?”何良将目光对准了周演。
郁拾华顺着他的视线过去,眼里浮起一点阴云。
他是因为保镖的尽职尽责,抛下集团一系列有的没的破事,火急火燎赶过去的。
他呢?
谁给他通风报信?
“何先生,你是在审问我吗?”周演没和何良的目光对上,语气十分冷淡。
“嗯,算不上。就是了解情况。喻姝在血缘上是我姐姐的孩子,我是她的舅舅。”何良笑眯眯说。
或许是舅舅两字给周演的冲击力过大,或许是他从何良的眼神里读出了危险的气息。
他浑身竖起戒备。
“别紧张啊。你不是她鹏城那边的亲戚?表姐弟的话?你是她妈妈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