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将公主的右手接过来,亲自用手帕为公主包扎。
包扎完,他又将公主抱在怀中,“那些个工匠不中用,也不好生打磨,白叫公主受委屈。”
江振的手帕本是如霜雪般的白色,李嬅右手的鲜血慢慢渗出来,倒像是霜雪中长出红梅。
“你是何人,放开本公主!”
“殿下,我是您的夫君啊。”
江振能感觉到怀中的疯子在排斥、在挣扎,只不过,疯子越是不愿与他亲近,他就越是不会放手。
疯子害死对他情意绵绵的女子,他应当厌恶疯子的。
昨日的他,满心嫌恶在天明后便要迎娶一个一想到便气不打一处来的疯子,而今夜的他,居然将那疯子抱在怀中。
他想,他大概是近墨者黑,娶个疯子,他竟也跟着发了疯。
“你大胆,岂敢动本公主!”
“啊!”
江振不放手,公主便一口咬在江振的右肩上,疼得江振叫唤起来。
江振的左手捂着右肩,得了空,浅黛将公主护在身后,赔笑道:“驸马爷,您今夜还是去别处歇吧。我们殿下病着,你也瞧见了,仔细她再伤了你。”
浅黛说完,回身看一眼公主,正巧看见公主龇起满口白牙,朝江振所在的方向做鬼脸。
“我是殿下的夫君,她嫁我,我自当担起看护之责。”
江振尚无要走的心思,他放下捂着肩膀的手,忍痛含笑道:“殿下总要由我看护,倒不如自今夜起。”
“你放开本公主!”
江振绕到浅黛身后,作势要将公主拉到自己身边,公主不依,转身便跑到甘棠身后,又如受惊的小犬般,朝江振做出一副警惕性极高、报复心极强的神态。
“殿下,我是你的夫君,何必躲我。”
江振的胜负欲早被公主点燃,他今夜需要一个和公主独处的机会,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公主还得多加试探。
有两个宫娥在,这公主要演戏可太过便宜,须得将她们分开。
这公主要是真疯,自己在外人面前扮演好丈夫便是,至于在府里,那还不是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