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场,一来他不便再吵醒定华,二来他实在也是精疲力尽,是以嘱咐宫里来的两个姑娘几句,重又转身离开。
那女人反正已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天长日久,他总有机会试探。
今夜他真的累了,他得先回房好好睡一觉。
“谁又作死!给老子滚出来!”
走在连接西苑与主屋的回廊中,冷不防,江振被浇了一身冷水,气得他恨不能杀人。
“我是替你消消晦气,不识好人心。”
少顷,回廊顶上跳下一个颇有些英气的姑娘。
“我看消晦气是假,整我是真。”
看见出手之人是眼前的姑娘,江振转怒为笑。
“红蕖,敢情方才旁人忙着救火,你忙着在此布置机关?”
江振浑身从头至脚无一处不是水淋淋的,跟随他的郭文龙在他身后为他拧水,他自己则拧着衣袖上的水渍。
他今日当真是水火两重天,前脚险些被火烤熟,后脚又被淋成个水人。
想来太史令也有失手之时,今日哪里是什么黄道吉日,合该是大凶之日才是。
“她烧你的房子,你还要帮她灭火,值吗?”
沈红蕖抬头看看仍挂在梁柱上的水桶,又低头看看如落汤鸡般的江振,心头已有愧意。
只是她一向傲娇,并不会主动致歉。
江振讥笑道:“不灭火,让整个公主府都烧了不成?又或是,你想整个晟京城看我的笑话?”
“我不过打抱不平,谁想让人看你的笑话。”沈红蕖挽着江振的手,要江振赶紧回书房更衣。
虽说婚房才是正屋,可即便婚房不被烧毁,江振也不可能去那处就寝,是以他在督工修缮公主府时,就命泥瓦匠将书房与后面的屋舍连通,作为他今后的卧房。
“我就是看不惯你横抱她,你扛着便是,抱什么抱。”
沈红蕖挽着江振往前走,想到心上人抱过疯女人一段路,她忍不住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