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与我说什么?”
李嬅拿了一块糕点放在江振手上,又拿了另一块往自己嘴里塞。
江振低头看手中的糕点,糕点呈方形,用白面制成,中心画了一朵紫色六瓣小花,小巧精美。
“为夫就是思念夫人,想来看看夫人。”江振看着糕点说话,深情款款。
“夫人,你会思念我吗?”江振抬首,窗外梅树上的积雪为他的含情眉目做陪衬。
好一张俊美的脸,可惜,你是江振。
李嬅喝了一口姜糖水,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你要做新郎官了,对不对?”
李嬅笑得像个孩子,江振愣怔,好半晌才问:“夫人,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不仅知道你纳妾,我还知道你再也不是左金吾卫大将军。
“姑姑告诉我的。”
李嬅眉开眼笑,仿佛江振纳妾之事与她并无半分关系,“恭喜你要做新郎官了,嬅儿知道婚宴有喜糖吃,你多做些好不好?”
李嬅笑得没心没肺,江振却情绪低落,心道:你神志不清,什么也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你的丈夫?
“你要没什么话说,你就走吧。嬅儿不陪你说话喽,嬅儿要出去滚雪球。”
李嬅只是想看看江振失了军权后会有多落魄,看够了,她一溜烟跑出暖阁,离开醉梅园。
浅黛甘棠追上去,江振也要去追李嬅,翠墨道:“江将军,既无话说就请回吧,别叫婢子为难。”
江振离开当夜,李嬅就开始哭闹,嘴里念叨些神神鬼鬼的疯话,清宁长公主府乱作一团。
第二日,清宁一大早请冷云空来诊治,李嬅还是哭闹,冷云空说学过些方术,瞧着李嬅像是中邪。
其实,即便江振不来,李嬅心里也有成算,江振不请自来,反而给她创造一个哭闹的理由。
冷云空上回治好李嬅频繁洗手的怪病,清宁极信任冷云空,冷云空说唯有带李嬅去清国寺烧香,方能驱邪,清宁允准。
是以,按与罗笙约定好的日子,午后,李嬅乘坐清宁长公主府的马车,名正言顺前往清国寺上香。
清宁有陈年风湿,不便出行,冷云空陪往。
恰好是同一日,定华长公主府,定华长公主的驸马江振纳沈红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