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已经习惯,无需医治。”
罗逸笙绕到长桌的另一面近距离抢夺画师的面具,被逼到墙根的画师不得不用力抓住罗逸笙的手,护住脸上的面具。
“木画师,看不出来,你有些力气啊。”画师的自卫越发使罗逸笙相信事先的判断,罗逸笙继续出掌试探,招数果然被画师化解,“多年未见,你的武功也算有了不小的长进。”
“罗掌柜,您的样貌我已记在心中,容我回去接着完成您的肖像,装裱完,会有人送画来。”
画师瞧准时机避回长桌旁,他快速收拾绘画工具,罗逸笙故意打翻颜料盘子,各色颜料溅洒在画纸上,“哎呀,不好,这张画要不得了,还请木画师费心再画一幅。”
“不敢耽误罗掌柜,幸而还勉强看得清,我回去照着画便好。”
“那哪能成,今儿我得闲,咱们商量着画。”
要从头临摹,意味着一时半刻还不能走,画师不再收拾画笔,“罗掌柜,你今日,不是诚心请我作画。你究竟有何目的?”
罗逸笙笑问:“秦子城,你先说说,你返回晟京,有什么目的?”
问话者若遮遮掩掩,还可稀里糊涂蒙混,问话者如此开门见山,画师不由得一愣。
“秦子城是何人,罗掌柜只怕对我有些误会。”画师很快镇静。
“你小子,我能不知道你,别装了。秦家是逆贼,我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秦子城,你敢返回晟京,就不怕我送你进衙门。”
“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画师,不曾作奸犯科,进衙门也无用。”
见画师不承认身份,罗逸笙嘲讽:“你客居在林大人府上,你不担心连累林大人丢了官职,丢了性命。”
“你尽管冲着我来,牵连他人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可知你绝不是个寻常商贾,也许,我同样知道你是谁。”
“我可不介意。我身份暴露,大不了少做几桩生意,与你的下场相比,可太轻了。”罗逸笙笑着坐回太师椅处,“木画师,噢,错了,你瞧我这嘴,应当称你为秦画师,重新作画吧,你画你的,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