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雕笔筒飞向马平海,马平海挪身子躲开。
“殿下,事实就是如此啊,贺祈兴家里人都是这么说,大理寺定的案,假不了。那妇人克死了丈夫,贺老夫人气不过,替儿休夫。”马平海以头抢地,连声解释。
“本宫让你查,你就是这么查的?人死了,或是谋杀,或是自尽,或是重病缠身,终究有个说法,什么叫给她娘子克死了!”
贺祈兴一死,死无对证,本就只能隐秘查的悬案变得更加棘手,将来翻案,寻何人出来作证?
“本宫不许奶娘喂奶,你的宝贝儿子饿了一天了,咱们接着耗。”李嬅后背倚靠回凭几上,以手支颐,似笑非笑。
“殿下,阿宝还小,经不住饿啊。”
马平海求情,长公主闭目养神,不搭理人,马平海不得不说长公主想听的:“贺祈兴无缘无故染了病,一日重似一日,吃了多少药也不济事,据传,他娘子是不祥之人,生来就要克服,还回招来邪祟害人。”
“谁说他娘子招来邪祟?谁看见有邪祟跟着他?”李嬅问。
“是国师大人说的,国师大人是大法师,有他驱邪,贺家才没因那妇人死绝。”
李嬅睁开眼睛,目光犀利,“这位国师,功劳不小呐。”
“殿下,微臣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微臣再无价值,求您宽宏大量,准许微臣接回阿宝吧。”
马平海连声恳求,一字一句无不表达着他作为父亲的无奈,李嬅不为所动。
李嬅悠悠起身,百褶裙随她的步子有韵律的飘动,曼妙、威严,“急什么,这才哪到哪,你也过于看不起自己。”
“殿下,贺祈兴怎么死的,再多的,微臣再也不知道了。微臣再也查不到了。殿下难不成要微臣去偷大理寺的卷宗?”
“贺祈兴死了这些年,本宫叫你去问大理寺卿,是为难你,指使你去偷卷宗,是把你逼上绝路。”李嬅道。
“殿下,微臣不想死,微臣不能没救出阿宝,自己先丢了性命啊。”
马平海伏地不起,李嬅示意齐峰,齐峰扳直马平海上半身。
“贺祈兴,这名字耳熟啊。”李嬅俯视马平海,“贺祈兴的原配夫人,是哪家的姑娘?”
马平海想了想,答道:“回殿下的话,克死贺祈兴的妇人,姓宋,闺名叫什么,微臣不大清楚,只知原先是宋家的庶女。”
“宋家的庶女?”李嬅猛然看甘棠,甘棠恰好也正与她对视,二人想到了同一个人。
“被夫家休弃后,那女子现在何处?可在娘家?”李嬅问马平海。
“养出那么个祸害,宋家哪还敢要她。逐出族谱,赶到乡下去了。”马平海皱眉叹息,似乎嫌宋家女晦气。
“男人们自己犯错,自己伤天害理,为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