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公平!为了给裴蓉清除障碍就这么对我!这不公平!”
“我是唯一的皇子,我才应该是太子!要过继,也该把裴蓉过继出去!”
巨大的刺激下,他开始口不择言,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了。
陈青竹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儿子!
“不管是心性还是能力,你与蓉娘相比都差远了。你有什么资格做储君?”
看到她脸上的鄙夷嫌弃,裴轩越发愤怒不甘,闻言立即质问道:
“你都没培养过我,又怎能断定我在接受同样的教育和历练后,不能胜任?”
陈青竹冷笑一声:
“可笑,我凭什么放着孝顺又聪慧的女儿不选,去培养一个为了做嫡子不惜逼我去死的白眼狼?”
她又不是闲得慌,凭白给蓉娘树立竞争对手,还搅得朝堂也不得安宁。
裴轩咬牙,愤恨地看着她:
“你果然还在记恨我!天下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一直揪着孩子小时候做的一点小错事不放?”
陈青竹只觉得可笑:
“呵,时至今日,你也还觉得那是小错事。”
她离府的时候,他已经不算小了。
至少在心智上,什么都懂,在侯府和书院,为人处世看起来比同龄的孩童周全多了。
他并非是因为懵懂无知才那样说。
而且,就连现在,他似乎也依旧理所当然地认为,
她生了他,就必须为他牺牲所有,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要包容原谅他的所有错误与伤害。
似乎在他心里,做了母亲,就成了什么低人一等的贱人一般。
陈青竹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该是相互的。
这样狼心狗肺的孩子,还想让她保持慈母心肠,简直是做梦。
“本来就是小事,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又没对你造成任何影响……”
裴轩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
陈青竹却不想再在这个无可救药的儿子身上浪费时间。
“来人,把他送出宫去,朕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