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免得胡言乱语。”
“把她的心腹也都看紧了。”
“这是自然。”
宋潇渝终于正眼瞧了瞧这位二老爷,嘻嘻一笑:“你不错,挺可爱的小老头。”
二老爷赔笑。
程俏儿却是真心笑了起来。
这一整晚,宋潇渝都堂而皇之地待在程俏儿屋中,只把“同归于尽”演到最后。
直到次日一早,程家二房大少夫人,也就是程俏儿的生母,轻轻敲响房门,将王妃即将离府的消息相告,她才匆匆离开。
只是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可别忘了把尹氏毒哑关起来!”
于是,王妃前脚离开麓州界,程家二老爷后脚就将尹氏毒哑,关进了废弃绣楼里。
尹氏哑着嗓子,只能发出“嗬嗬”声响,用指甲一寸寸一厘厘扒着门扉,再无人问津。
***
宋筠轻骑快马抵达氿州,一直隐在沿海的淮南水师暗兵却已好几日都未见过海寇踪迹。
反而是氿州东南向的大海上,出现了挂着海寇旌旗的海船。
宋筠只能重新启用藏在海崖之下的水师船,随风入海。
可他心头隐隐不安,总觉得这回的海寇是故意扰过便离,又不恋战,更像……调虎离山?
可箭在弦上,他也不可能这一刻回头,只让人放了海鸟回去问消息。
水师训练的海鸟,可抵信鸽之用,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不能远距飞行,只能在淮南附近往返。
但这已经够了,一日之内必能得到麓州城内的信息,只盼一切安好。
宋筠随船入海,心却依旧留在岸上。
***
日暮时分,方知雨没有得到任何一方的回音,反而安心了下来。
——没有好消息,可也没有坏消息啊!
临近天黑,程俏儿派人送来了第一个有用的消息——铜铃儿出门了。
这是之前方知雨交代过程俏儿帮忙留意的,可如今王妃离开淮南,淮王自顾不暇,抓住铜铃儿得到真相,也没有多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