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落座回沙发后,童雅的抽泣仍在继续着。
身前茶几上的抽纸被她抽了一张又一张。
“什么?你说,你说在野当年的身亡不是意外?是人为谋害?而小牧他之所以迟迟不肯自首投案以求轻判,是因为他要去查当年的真相?”周知礼故作惊震地呼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但小牧他是这么说的,而且警方那边现在也得知了这事,你刚才不是问我他有没有找过我吗?他,他找过,今天上午就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没过多久警方那边就找上门来了,把我带到治安局协助调查!”童雅道。
“警方今天还把你带到治安局去了?你,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演技爆表的周知礼故作急眼地快声道。
“跟你说又能怎样?再说他们也不是要把我怎么着,只是让我配合协助一下,找我过去问点话而已!”童雅道。
“他们是通过监视你的通讯动态,找你过去询问小牧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说话间,周知礼的手隐约地抖了几抖。
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童雅用纸巾轻擦着眼角点了点头。
“嗯,我说小牧只是问我关于他爸当年的事,问他爸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仇家!”
“小牧跟你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周知礼下意识道。
童雅微微一顿。
抬头看了一眼他。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周知礼连忙道。
“我没别的意思,如果陈牧真怀疑在野当年不是意外,如果他真想将他所怀疑的真相找出来,那最好还是让警方介入调查,要不然凭他单枪匹马,关键是他还顶着在逃人员的身份被通缉着,这可怎么查啊!”
“他信不过治安局,他也不认为仅凭他的单面之疑,警方就会动用警力去立案调查,毕竟事情还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童雅道。
“那你觉得就他只身一人单枪匹马地顶着在逃人员的身份查下去是好事吗?”周知礼道。
童雅顿即哑然。
“我...”
“我知道小牧那小子不是一般人,他的能耐不小,可这贸贸然地单枪匹马去查,就他那抗拒警方的态度,万一他要真找着什么线索,从而在追查过程中极端起来的话,你考虑过后果吗?”周知礼凝重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
“没,我就是觉得如果没法劝小牧自首的话,那你就该极力去配合警方,甭管小牧跟你说了什么都好,只有让警方尽早将他归案,才有可能遏制他走向无法回头的极端!我向你保证,如果在野当年的身亡属实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谋害,那我周知礼哪怕是豁出去倾家荡产,也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话至末段,周知礼咬牙切齿地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