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澈也趁机合拢折扇,直攻金融的脸,金融飞身一跃,一纵半尺高,只见他双手紧握双锏,往下一压,双锏从天而降,铺天盖地朝白清兰和邵怀澈猛烈袭来,白清兰和邵怀澈二人反应灵敏,飞身往后一退数米。
双锏砸向地面,重如千钧,激起阵阵白雪。
顿时地面振动,城墙摇晃,周围一些无辜的士兵也被金融的内力波及,直接震的粉身碎骨,化作灰烬。
金融双脚落地时,眸中血丝遍布,额角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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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粗糙起了茧子的双手上血迹斑驳,衣衫也因此战的激烈,在打斗中而变得凌乱不堪。
冷风吹起他乱糟糟的发髻,可他并不觉得冷,反而因一场大战,浑身热汗淋漓。
正在三人对峙时,空中两把铁锤,似两尊石狮般,向白清兰和邵怀澈猛然砸来。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铁锤砸的措手不及,只能施展轻功,向后退去。
铁锤落入地面时,陷地三分。
地面晃动数下,才恢复平静。
只见柴卫立于地面,他身披一袭黑袍,面露杀气,只见他伸出糙如树皮的手将两把铁锤拿起,地面顿时出现两个大坑。
坑里有雪水和污泥混合的泥浆,坑坑洼洼的。
风雪未停,还在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着。
空中一个黑影在移形换影间停于白清兰身旁,邵怀澈瞥眼看去,只见是陌风,他一身黑袍红衣,红衣张扬耀眼,飞雪落于他的衣袍,格外艳丽。
他就好似从地狱来的谪仙,全身散发着嗜血的戾气,但容颜却又如仙人般,世无其二。
白清兰见陌风赤手空拳,便将手中的剑扔给陌风,陌风接过剑时,只见他一舞剑花,剑气飞扬,空中暴雪瞬间凝聚,天地间乌云遮顶,天昏地暗。
狂风呜呜作响,只见凌云霄剑气纵横,如沉睡的饕餮,似有毁天灭地之能。
白清兰看着身旁的陌风,衣袂飘飘,眼神冰冷,目光深邃,眸子也在顷刻间变成血红一片。
他全身杀气腾腾,好似地狱的修罗,索命而来。
邵怀澈问道:“师傅,这是什么武功?”
“寒雪剑法!这一剑下去,武功在八品以下的敌人,会在瞬间化作冰雕。”
白清兰话音刚落,只见携风带雪的一剑似龙吟虎啸般,朝柴卫和金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金融因和邵怀澈打斗多时而重伤未愈,对面这突如其来且剑气如虹的一剑,让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金融生生挨了这一剑,这一剑下去,他只觉五脏六腑好似被寒冰冻成冰块一般,心脏处好似感觉不到心跳了。
白清兰手中涌起内力,眼疾手快的她纵身一跃,浑厚有力的一掌打向金融的胸口,金融顿时被打飞,金融飞向空中时,白清兰怕他没死透彻,还不忘连补一掌。
这一掌快速又犀利,如雷电闪烁般,直击金融的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金融头身分家,尸身落于地面时,只剩头颅在地上咕咕滚动,滚了一地鲜血。
而不费吹灰之力避开陌风那一剑的柴卫却还在和陌风打的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柴卫体型肥胖,肚皮圆滚。但他灵活的身手与他笨重的身体却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他双手握锤,与陌风手中的凌云霄碰撞时,火花四溅。
柴卫挥舞双锤时,锤子在空中似鳄鱼转身般不断翻滚,只见柴卫的锤一锤又一锤砸下,一会上攻下防,一会重锤出击,一会又猛然去砸陌风下盘,这套锤法出锤时毫无章法,全靠蛮力,猛打猛攻。
陌风脚尖点地,一退再退,白清兰伸手一把夺过邵怀澈手中的玄凤扇,只见她将扇子并拢,脚尖一点地,飞身上空。
白清兰将内力全部灌输于扇子身上,扇尖刚要顶入柴卫的头顶上时,只见柴卫右手一锤向陌风锤去,另一手挥向头顶的白清兰,白清兰身形灵动,只见他扇子一顶锤身,借力后,凌空一个后翻落于柴卫面前。
在柴卫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一动扇内机关,两支银针似苍鹰啄眼般飞入柴卫的双目中。
“啊啊啊啊!!!!”
柴卫瞬间双手一松,大锤滚落在地,粗犷的声音发出惊天惨叫。
邵怀澈看见柴卫的两只眼睛瞬间血流不止,而柴卫却双手捂眼,痛苦呻吟。
白清兰和陌风都不是给敌人留喘息之机的人,就在柴卫眼瞎之际,白清兰手中的内力涌起,她眸光一冷,瞬间掐住了柴卫的脖颈。
柴卫虽双眼剧痛不止,但他也明白,他今日要为国尽忠,死在福州城外了。
死生自然理,消散何缤纷
死有什么可怕?但令柴卫死不瞑目的是,他辜负了王上的嘱托,没能收回福州,替王上拿回兵权。
而最令他可耻的是,他竟然死在了几个不知名的无名小卒手上。
想他曾也是跟随胡岳南征北战多年的将军,他的名号在古月早已响彻大江南北,如今却被这群无耻小儿用阴谋诡计射伤自己的眼睛而死,这种死法既是羞辱也让他死的默默无名。
白清兰握住他脖颈的手在一点点收紧,窒息感涌上大脑,柴卫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只见白清兰眉眼一沉,只听咔嚓一声,柴卫的脖颈瞬间断裂,白清兰将柴卫的尸体随手丢入地面后,这场战争才彻底终止。
延昌元年冬,白清兰因在福州连斩古月三名节度使而在古月一战成名。
至于三位节度使带来的二十万大军,死伤一半,只剩了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三万人归降了邵怀澈,剩下不愿归降的七万人被邵怀澈全部坑杀而死,一个不留。
经福州一战后,邵怀澈手中只剩下了十万人,加上投降的三万,一共是十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