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成紧走几步,上前施礼,“晚辈拜见国公爷!”
保国公傅远爽朗一笑:“驸马不必客气,快快请进。”
两人谦让一番后,来到里边分宾主落座。里边除了傅盛外,其他所有下人都被赶了出去。
唐晏成首先开口,“晚辈一直想来拜访国公,可又不敢贸然前来。没想到还是国公相邀,真是折煞晚辈,还请国公恕罪。”
傅远摆摆手,“此事不怪你,老夫本来颐养天年,不问世事,有人拜访也都不见的。哪知道朝廷剧变,先帝托孤,老夫也只能勉力支撑一二,只是精力不济,颇感力不从心啊。”
“国公谦虚了,晚辈看国公红光满面,老当益壮,还能再战二十年,晚辈还要跟国公多多请教呢。”
傅远大有深意的说道:“哈哈,老咯,老夫也就是尸位素餐两年,今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唐晏成笑着道:“俗话说的好,扶上马还要送一程呢。”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寒暄几句后,傅远话锋一转:“驸马,老夫那日从西安门经过,听见金吾右卫里边的动静不小呢。”
唐晏成心说来了,还从西安门经过,你家在宫城东南,会从西门过?
嘴里却叹口气道:“国公有所不知,这次事变金吾右卫受创最重,高层一扫而空不说,下边更是军心涣散。如果不下重手,金吾右卫将徒有虚名,晚辈也愧对陛下信任。”
傅远点点头,“是啊,我早就对樊振说过,让他多多用心,万不可辜负先帝的信任。但这小子仗着勋戚的身份不以为然,现在好了吧,也该他吃点苦头。”
樊振就是之前的金吾右卫中郎将,唐晏成这几天也搞明白了,他也是勋贵一员。之前担任中郎将时几乎不管事,就是挂个名,这才被二皇子的人趁机架空。
看来傅远是要给此人求情了。
唐晏成淡淡道:“晚辈没见过樊将军,不甚熟悉。”
傅远道:“他那人平日里眼高于顶,等他从皇城司出来后,我让他上门拜访。”
唐晏成连道不敢,傅远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不能不搭茬,只能道:“樊将军还在皇城司么?”
傅远叹口气,“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么可能轻易出来呢?老夫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小子就是懒得管事,才被下边人欺骗。要说他渎职我相信,要说他背叛陛下,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唐晏成点点头,这一点他也相信。而且有一点,他现在已经把金吾右卫握在手中,即使樊振出来也对他不会有影响,于是道:“国公看人自然是准的,就是不知蒋统领那里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