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成说完之后就在小心观察李鸿的反应,他要确定皇城司的所作所为不是李鸿所指使。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证实一下才能放心。
李鸿听后果然一愣,不解问道:“皇城司为什么要针对你?”
唐晏成心下就是一松,恭敬回道:“是这样的,前日是每月的发饷之期,结果户部说没有银子,当天就没发。第二天去问,户部还是以此为借口搪塞,但其他军卫都正常发饷了,也不知是何故。”
说着瞥了李鸿一眼,接着道:“当时臣在家休沐,听到说有人以不发饷为借口在军营闹事,于是立即赶回去。当时就发现有两名校尉鼓动军士,啸聚军营。当时情形极为恶劣,臣赶到之后就将大部分军士劝退。但那两个校尉不依不饶,蛮横之极,还扬言要堵西安门。”
李鸿听到现在已经面色凝重,唐眼成接着说道:“正在臣要处置这两个校尉之时,突然有皇城司的一名千户带人前来,说是有人举告,要将人带走。臣无奈之下只能同意,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带头闹事的两个校尉当场带走。”
说着叹了一口气,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可今天上午臣去户部讨饷之后,就顺路到皇城司,想要了解一下此事的进展。结果皇城司却告知臣,那两个校尉竟然已经死了。”
“什么?”李鸿吃了一惊,“那两人竟然死在了皇城司?”
唐晏成哭丧着脸,“是啊,如此一来死无对证,那还不由着他们对臣污蔑?”
李鸿沉着脸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道:“姐夫,朕也不瞒你,昨日晚间朕就接到禀报,说金吾右卫有军士不满你的残酷跋扈,结果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概打杀。朕并不相信,就感觉这里边有问题,一直在等你来给朕一个解释。现在一听原来还有如此隐情。”
唐晏成就知道如此,即使此次不能将自己撤职,也一定会借机败坏自己在李鸿心目中的形象。
于是躬身道:“臣谢陛下信任,只是此事该如何是好?”
李鸿慢慢向前走,边思索边道:“此事的起因是户部没有按时发饷,听你所说应是故意为之,那现在饷银可发了?”
“臣今日早上就去找了户部,对方不知何故,臣去了之后就痛快的把银子拨付了。”
李鸿冷笑一声,“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然不用再拖欠饷银,给你落下把柄。”
唐晏成疑惑道:“陛下的意思是,这两件事是一起的?”
“当然!”李鸿双掌一拍,“此事由户部发起,不落痕迹。然后让校尉鼓动军士啸聚,打击你在金吾右卫的威信。接着让皇城司把人带走,再杀人灭口,如此一来你就百口莫辩。定然是这样的,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