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怔怔的瘫倒在床上，双目无神，后面司徒聪和喻惠又向他询问了一些事情，但程梵都没有去理会。

司徒聪见程梵需要消化目前的一切，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拉着喻惠走出了病房，只留下来程梵一个人在房间内。

程梵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很久，他不知道后续该怎么办了，此刻的他陷入了迷茫。

如果目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说明另一个世界是假的，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脑中世界。

而如果目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就说明他身处在拉莱耶之主的梦境之中，并且白芒无法挣脱这样的梦境，他将会永远生活在梦境之中。

不论是真是假，他的处境都非常糟糕。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随后他的目光游走在病房内。

所处的病房，还是当初那间，窗户，床位，装饰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的摄像头变成了一颗猩红的眼球，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之前他看到的怪物都是人类伪装的。

而现在，他能将摄像头看成怪物，这就意味着，他的‘病’比之前更严重了。

“你又是谁？”

程梵对着摄像头，询问了一句。

猩红眼球只是微微的转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但却并没有传递出有效的信息。

见沟通无果，程梵自嘲一笑。

“呵，我还真是个神经病，竟然对着摄像头说话！”

如果这个世界为真，那此刻的他不仅是个精神病，还是个重度认知障碍的患者。

别说出院了，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程梵长长叹息一声。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与宗政文初次交流时说的话。

‘人是活在感知里的！’

‘如果一个人感知到的世界是什么样，那以这个人为中心，世界就是怎么样的。’

“唯物....唯心.....！”程梵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