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觉得整个人的心都平静下来,只想时间一直停留在这刻。
*
晚上,好不容易给两个玩水玩得兴奋的不行的宝宝洗完澡,又给他们哄睡着,梁春宜拉着陆长州坐在了书桌前。
接着她把一本字典放陆长州面前:“该给孩子起名字了。”
陆长州把字典推给她:“你是孩子的妈妈,你生下他们你功劳最大,你起。”
陆长州现在都不敢回想梁春宜之前生孩子的场面,想起来就后怕不已。
所以在杨水儿说她记忆里梁春宜会难产而死,陆长州才会那么生气,除了生气之后,更深的还是害怕。
梁春宜拿起字典,她其实也不知道起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延续的字辈?”
陆长州:“没有。打仗的时候,族谱都被烧光了。”
梁春宜想了好一会儿说:“陆安吉,陆安乐怎么样?”
陆长州跟着念了一遍,点头:“很好。平安喜乐,吉祥如意。”
梁春宜眼里露出喜悦:“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当初给他们起小名的时候,就想着他们这一生能平安喜乐,吉祥如意。中间加一个安字,刚好符合这个意思,名字叫起来也好听。”
陆长州看着她高兴解说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手背轻揉,声音温和而认真:“你起的名字很好,这也是我对他们一生的期盼。”
梁春宜眉眼弯弯,抽出来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一歪坐到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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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她笑得眉眼间露出得意,显然很满意自己想出来一个这样好的名字。
陆长州望着她这模样,好像一只小猫,自豪地翘起小尾巴,可爱又娇俏。
尾巴在他心上一扫又一扫,让他心跟着痒。
陆长州不是忍的性格,他喉结滚动了下,抬起下巴,扣住梁春宜的后脑,用力吻了上去。
一夜春色缠绵。
*
现在正是盛夏,三伏天的时候,楚州部队靠近大山,蚊虫多的不行。
陆长州早上跑完操回家吃饭,胳膊上被咬了几个疙瘩。
他自己没在意,梁春宜找出风油精,给他涂在那些红疙瘩上,又拿出一个药包让他带着。
“昨晚上忘给你了,这里面的药草防蚊虫,你挂在身上。”
陆长州一大口稀饭咽下去,看着深蓝色上面绣着一团不知道什么的药包,摆手拒绝。
“我不用。”
梁春宜态度强势:“你必须用!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做的。”
陆长州:“有没有没绣东西的?”
梁春宜一叉腰,“哼”一声:“这兰花可是我请教了吴二姐亲自绣的,你嫌难看?”
陆长州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那团东西像兰花,不过在梁春宜的眼神威胁下,他已经拿过了药包。
“不难看,很好看。不过下次别绣了,容易伤到手。”
梁春宜瞬间眉开眼笑:“没事,我现在绣得很熟练了。”
陆长州张张嘴又合上:算了,她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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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候,周煦卷起袖子的胳膊被咬了一个又一个疙瘩。
他痒得不行,不停拍,非常烦躁。
“这该死的蚊子!”回头看一眼陆长州,发现他居然没被蚊子咬,周煦愤愤不平:“怎么蚊子不咬你?”
陆长州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药包在他眼前晃了下:“可能因为这个吧。”
“这是什么?上面绣的啥东西,真丑!”
陆长州伸手拉住他胳膊,腿一扫,周煦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我艹,TMD陆长州你干啥!”
陆长州神色自若地拍拍衣服,小心把药包放口袋里:“这是我媳妇亲手给我做的。”
周煦恨恨捶了下地:“MD陆长州,不就是说了句丑吗,我又不知道,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不过那个药包,听起来作用不错,周煦摸着下巴:他媳妇和陆长州媳妇关系不错,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搞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