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流漓突然哭出了声音,突然跪在了绮萱夫人面前,但没有说话,只是泪流花容湿。
苏流漓当然听得出来绮萱夫人的意思,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或许两边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可是在此时此刻之间,苏流漓自然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立场,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对袁缺的情而放弃眼前如母亲的夫人的亲情,所以她万般无奈,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如此悲伤地哭着,那无望的眼神看着绮萱夫人,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自是希望夫人能够网开一面,或许她太了解夫人的为人了,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袁缺看到了苏流漓的一举一动,心照不宣,自是颇为感动,他知道苏流漓很难,因为苏流漓在跪在绮萱夫人面前的时候,也不时地回头望向自己。
此时暗羽卫的军队和其它的兵甲已慢慢围了上来,把整个圈子越缩越窄,如此多的人,就算是每人吹一口气,或许都能把袁缺给吹飞起来,如此看来,袁缺已没有任何机会了。
“夫人,我依然誓信于你,可没有想到你有早有安排了这一出,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不过血海深仇,我袁缺在此发誓,定当必报!”
袁缺说得慷慨激昂,可是很多人听着不明所以。
就连眼前的陈公公都脸色突变,看了看绮萱夫人,又看向袁缺,从此表情可以看出,陈公公尚未知晓其真正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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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萱夫人远远看着袁缺,强忍着身上剧痛,挤出一丝笑,也不知道这一笑是苦笑还是嘲笑。
“袁缺,已呈如此情形,你还能在此大言不惭吗?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你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独孤焕被刚才袁缺那一吓,此刻心中还有怨气,所以脸上狠狠的表情也展露出来,一副最后审判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公公此时开言了,一脸的疑惑。
袁缺此时大笑一声,终于豪气地说道:“我乃伯侯独孤驰骋之子,陈公公,难道夫人未曾跟你说明吗?”
陈公公此时一震,脸色大惊,或许这可是天大的意外。
陈公公回头看了一眼绮萱夫人,绮萱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对陈公公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说自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你跟当年的煜侯爷一般英气无双,想不到竟然伯侯之子,哎,不对,伯侯之子不是早已不在了吗?”
陈公公自问起来,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陈公公,你没有看出来,他一身武功出自何处吗?”
绮萱夫人轻声地回道,此时此刻也不再隐瞒什么,该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陈公公点了点头,会意地打量着袁缺,说道:“喔,当年定是被乔元极救得逃出生天,怪不得你一身惊世之奇功,原来尽得乔元极所授,这天意轮回辗转,可是到头来还是逃不出老天的定数啊!”
陈公公说着,竟然摇了摇头,苦叹一声,语气中似乎有些惋惜。
袁缺笑了笑,说道:“眼下我已是困兽,或许在最惨烈的境况开始之前,能不能知道一些事情的,不知陈公公可否赐教?”
陈公公回看了一眼绮萱夫人,似有征求意见之意。
绮萱夫人也没有明确给予答复,只是眼神向其闪了几下,陈公公即刻会意。
“陈公公,依照年岁而言,你应该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物,而且武功如此精湛无双,定然是当年响当当的人物,必然会与我爷爷相识,是否?”
陈公公点了点头,说道:“何止相识,简直刻骨铭心。”
袁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噢,愿闻其详!”
袁缺此时很淡然,到是陈公公也脸色大变,极度的恨意涌上那苍老的表情之上,而且他的双手突然用力一抓,指节间发出了格格之声。
“这可是一段血仇,我是饮恨这么多年一直未得以报,想不到遇上乔元极的传人,看来真是苍天有眼,轮回报应不爽……”
陈公公说到这里,袁缺心中自是体会到其间自己的爷爷与陈公公之间也有一段刻骨之仇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看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过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在一旁听着。
陈公公平日里那么素淡无争的一个人,可是说到这里却是换了一个似的,一脸的仇恨涌了上来,那种恨直接以凶残的眼光投向了袁缺。
“想我当年,也是一身豪侠,纵横天下,无顾无忌,一身本事,笑傲江湖,何等的洒脱与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