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更让母子俩惊奇。
“回父王,陈公公重伤在身,未能在您身边侍奉。”
独孤焕回答了。
“你是谁?你是煜儿?还是焕儿?还是炼儿?还是熔儿?你一定是煜儿,对,是煜儿,我煜儿回来了,回来了……”
独孤纵横突然想爷起身子去抓站在床前的独孤焕,独孤焕主动上去握住自己父王的手,他也知道此刻的父王已经失心了,所有事情分不清楚了。
“父王,是我,我是老三焕儿,您看清楚了,是焕儿!”
独孤焕放下耐心,轻声地劝导着。
秋妃尽可能地让独孤纵横半依在床头上,自己被这一举动给吓倒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好似很清醒,而此刻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还真的被吓倒了。
独孤焕给自己母亲使了个眼色,秋妃便轻轻扶着独孤纵横,温柔地说道:“大王,您可能是太累了,要不暂作休息,不久,我们焕儿就会把姐姐接回来了。”
“夫人回来啦?!回来了吗?别回来,别回来,本王对不起她,对不起煜儿,本王知道错了,错了,错了,本王害怕,害怕,害怕……”
独孤纵横看似神智真的凌乱了,目光呆滞,模糊不清。
“父王,有孩儿在这里,您不用怕,不过父王,你作为枭城之王,您在怕什么?是在害怕绮萱夫人回来吗?”
独孤焕此刻似乎要加一剂猛药,来刺激独孤纵横。
“陈公公,陈公公,陈公公走了吗?”
独孤纵横又横出这么一句。
独孤焕再次问道:“陈公公与夫人都不在,您看清楚了!”
这一次独孤焕语气很重。
独孤纵横呆滞的眼神四下转了一圈,那种诚惶诚恐的表情着实令母子俩琢磨不透。
“喔,他们真不在啊,那本王就不用喝药了,好好好!”
独孤纵横这一句话,一说出来,突然几个宫女和太监便小心翼翼地跪了过来,说大王喝药的时辰到了。
独孤焕走了过来,接过那精美的碗,里面尽是黑色的汤药,然后在自己鼻尖闻了闻,看了看那帮下人,质问道:“这是给大王喝的药吗?”
下人们吓得不敢吱声,都像鸡啄米似的点着点,集体应声说道:“是是是……”
“好,既是大王的汤药,本侯会亲自为父王喂送的,你们都下去吧!”
“回侯爷,夫人与陈公公吩咐过,一定要准备为大王服下,时辰耽误不得,若稍有闪失,奴才们会没命的。”
一个领头的下人头也不敢抬起来,极为害怕地说道。
“怎么,夫人与陈公公的命令就是命令,本侯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吗?我叫你们滚下去,信不信本侯先要了你们的命,还不快滚!”
独孤焕发怒了,这帮下人这才慌恐的跪着出去了,而在这出去的过程中,他们还偷偷摸摸地不断回头看。
看着独孤焕手中端着汤药,独孤纵横便一脸惊慌,极为害怕的样子,好像看到有人拿刀来杀他的感觉。
便是他强忍住没支声,好像已是完全习惯性的这样逆来顺受了。
“焕儿,这两日我都在你父王身边伺奉着,都是这个时辰喝药的,但是每次大王喝药都感觉极为反感,是不是这药的味道很难入口?”
秋妃看着独孤焕说了这一句。
独孤焕听了母亲的话,便用手指点了一下递过自己的舌头,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味道难闻,但是口感还过得去,为何父王如此害怕喝药呢?”
这句话说着是看向自己父王的,而独孤纵横却很难受地接道:“本王听话,本王喝药,快拿过来!”
独孤焕把这一系列的细节都看在眼里,突然他把碗搁在了一边,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那独孤纵横也认真地看着,当碗落在旁边的柜台之上的时候,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
“父王,我们今日不喝药,好吗?”
独孤焕微笑着对独孤纵横说道。
独孤纵横的表情很是唯唯诺诺的应承,堂堂的枭城王,此时还真像个没有被逼的小孩子。
“焕儿,秋妃,你们来啦?”
独孤纵横突然好似又清醒一般,竟然能明确地叫出了他们母子。
“大王,是我,我跟焕儿都来了!”
秋妃安慰道。
独孤焕这个时候走近床榻,说道:“父王,有焕儿在,谁也别想再逼你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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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妃却在一旁说道:“焕儿,你说什么呢?父王有恙在身,不喝药怎么能成?”
独孤焕说道:“或许此药父王不用喝,身体便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