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不说话。
“没事,早该上路了,如此屈辱苟活了这么久,该受的折磨与痛苦我已倍尝了,该结束了,来吧!”
伯侯竟然想到铁恨是来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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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恨摇了摇头说道:“伯侯爷,你屈居此间这么久,虽然与铁律司近在咫尺,可是今日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豁达真让我倍感钦佩。还有就是,今日前来,并非伯侯所想的那般,或许只是故人之间的一面之探吧!”
铁恨中肯地说道。
“不是杀我的?还是特意来看我的,受宠若惊!怎么,独孤纵横还想让着怎么折磨我不成,想怎么样都好,我欣然接受,最好是把我果决的送上路。”
伯侯此时凛然之风,那种天生的威仪在此枯槁的身形之下却掩藏不住。
“薛将军,伯侯爷在此处,恐怕没有人能将其带出去,除非有神之力量!”
铁恨不忍心再看伯侯,只能侧面问向薛断。
薛断回道:“此链乃特殊精钢所至,一般刀剑伤不得半分,就算知道伯侯在此,也是无能为力,原本以为以袁缺的力量与智慧,会将其救出,看来,他也是没有办法!”
此话回答了铁恨,实则更说给伯侯听的,意思之外,便是伯侯或许只能在此度过残年了。
说完,薛断便叫铁恨离开。
铁恨深深看了伯侯一眼,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石门合上,伯侯脸上带着笑意……
“想不到夫人竟然想得如此周到,这一手可真是不简单,就算袁缺知晓了伯侯所在之处,就算光明正大的来到此间,也是没有办法把伯侯救出去,既稳当又残忍!”
铁恨走出去之后,不禁对薛断说道。
薛断说道:“铁大人对夫人有何看法?”
铁恨忙解释道:“没有没事,方才伯侯也说了,其实这是独孤王家之事,我们身为人臣只是依命行事,一切操守其职便行了,其它的事情我们无法插手也不敢无法管,薛将军,你说对吗?”
薛断笑得有几重意思,看着铁恨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铁大人对夫人有些成见吧,或多或少,因为伯侯再次转回此洞,就是你所辖铁律司的地盘,或许你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却无权插手任何事宜,想必心中有些想法吧?”
薛断也算实在,有什么说什么。
铁恨忙笑着说道:“王家之事,知道越少越好,插手越少越妙,不过铁律司起码在此事上做了一丁点的事情,那便是专请了一个聋哑老汉为伯侯送每日之食。”
这是真的,但铁恨也半开着玩笑,薛断不断笑了起来,铁恨自己也笑了起来,大家都笑了,这笑意大家都明白其中更多的意思。
“薛将军,恕铁某冒昧,将军可知夫人如今在何处?”
铁恨这一问,薛断一脸的不舒服,他的三个兄弟也是带着愠色看着铁恨。
“难不成铁大人也把西鹫侯爷的话信以为真,你认为夫人是我们转移了?”
薛断强拉出笑脸。
铁恨忙说道:“薛将军可别误会,铁某没有半分意思,只是觉得此事在过于不可意思,只是想听听薛将军的想法,毕竟你们暗羽卫一直潜行在枭城各处,对明面上的事情必然无所不知。”
薛断他们对铁恨此话不置可否。
他们不说话,便带着自己的人自顾离去。
铁恨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袁兄弟,别太揪心了,事已至此,起码我们知道了伯侯所在!”
鸿鹄门,暗室内。
贺莽率先走到一直处于沉思不语的袁缺身边安慰道。
袁缺挤出笑,说道:“贺大哥,我没事,我并非为此而揪心,我是在想今晚我们叫楚大哥他们四处散下消息,制造枭城之乱,明日该做些什么?”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伯爷他老人家救出来啊!”
贺莽坐在袁缺身边,激动地说道。
“方才我也想过了,绮萱夫人用了这一手,也是她最后的最厉害的的一着棋,可见而不可得,这是诛心啊。当初她必定想我们不可能想得我爹还会押回原地,而就算想到了我们找过去,却一样无功而返,这是一种何等残酷之手段,再者,这期间,她或许认定了既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我爹所在,必然会经常去探望,那么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与手段布下各种天罗地网来等我去入套。”
袁缺此时真的很清醒。
袁缺说到此,大家想了想,还是有其道理,这或许是最直接而且光明正大的等着袁缺自投罗网。
“袁缺,依你之意,是否在没有找到能破开伯侯身上的钢铁之链前,便不要进入,一定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救伯侯的时候,再出动,是吗?”
杨紫梦也走过来,很心疼地看着袁缺,袁缺看了一眼杨紫梦,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牵强之笑,让她不必过于担心,他自是心中有分寸。
木凌风一直没有说话,好像他也在想什么问题,然后他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我一直在想着,这世间万物,总是有一物降一物,一事克一事,大家有没有听过这世上或者江湖上有没有哪利器无坚不摧的,或许能斩开伯侯身上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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